她精于女科,比崔令瞻懂。
闻听此言,他紧张的神色缓和些微。遂重新躺回她身边,拥着她,低声问:“里面还痛不痛?”
“有一点。肚子也还发酸。”骨头都要被嚯嚯散架了,程芙咽了下,抬眼看看他,小心问,“可不可以歇会儿再碰我,我累了。”
他不累吗?
一共发生了两次,第一次半盏茶便结束了,可第二次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他忙碌的像配窝的大黄狗,为何此刻还能对着她复苏觉醒?隔着锦被她都感觉到了。
崔令瞻:“你睡,我不那样便是。”
她有片刻的狐疑,却抵不住疲惫,到底还是睡着了。
他与她的第一次,结束时她没有一句情话,后来也没有,哪怕是娇嗔抱怨都没有,她就这样背朝他默默睡去。
崔令瞻嘴唇微动,闭目亲亲她脑后的青丝。
次日,程芙如往常洗漱用早膳,脸色略有些苍白,精神还算不错,胃口也如常。
膳后,她泡了一桶药浴,舒筋解乏,清洗创口。
这回没有避开玉露,因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玉露被芙小姐身上的痕迹吓个不轻,当着沉默的芙小姐,她没敢多嘴,背后立即找了薛姑姑,哭诉王爷殴打她家小姐,好好的人儿,给打的东一块红西一块粉的。
特别是羞人的地方,多达七八块。
没想到衣冠楚楚的王爷私下如此恶毒、下-流,呸!
薛姑姑不耐烦地警告玉露闭嘴,此言再不许提,又命她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去孙嬷嬷住处学规矩,而后将她轰出了房门,
玉露委屈不已。
历经昨夜一场狂风暴雨,程芙显然不大方便出门。
崔令瞻原本答应带她纵马去看开花的桃林,再逛一逛官道附近的良田,体察春风时节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现在,她哪儿也去不了。
崔令瞻猜出她那里还未消肿,如若骑马游逛,难免吃苦,遂不多问,叮嘱左右婢女好生照看芙小姐。
“阿芙,我去去便回。”他走到她身边。
昨夜,她初为人妇,而今却依然梳着少女的发髻,如同每一个平淡的清晨。
“去吧。”程芙放下手里的《燕阳地理志》,对他笑了笑。
崔令瞻凝眸深深看她,后退了几步才转身离开此间。
程芙重新翻开了书页。
玉露胆小,王爷在,不敢表露分毫,待王爷的背影一消失,立刻恶狠狠瞪着尚在晃动的门帘子,磨着牙,又委屈巴巴瞟向程芙。
“不是被打的。”程芙知她心里想什么,“是王爷收用了我。”
玉露目瞪口呆:“收用……?以前也不这样的,况且哪有给人开脸就打一顿的!”
“以前没真收用,昨晚是真的。”
“……”
程芙淡淡道:“不是打的,红色的痕迹也不疼,两三天即可自动消融。”
她尽量忽略崔令瞻的存在,在心里把这些痕迹当成贵公子留下的,一切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