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抬起一条腿,试图借力坐上椅面,大腿根部及腰腹深处那股被过度使用的酸软感便猛地袭来,牵扯着敏感的神经,让她忍不住“嘶——”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动作瞬间僵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宿醉的头痛也趁机作祟,一阵眩晕。
几乎是同时,灶台前的嵇承越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立刻关小火转身。看到她那副龇牙咧嘴、僵在原地的狼狈模样,他几步就跨了过来,伸手稳稳扶住她的腰。
“不舒服还乱动?”
褚吟靠在他身上,借着他的力道站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不是怪你。”
嵇承越没反驳,目光在她微微发白的脸上扫过,叹了口气,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褚吟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喂!”
“老实点,”他抱着她,步伐稳健地走向客厅,小心地将她放在柔软的沙发里,又拿过旁边的靠垫塞在她腰后,“坐着别动。”
安顿好她,他才转身回厨房。
不多时,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回来,上面放着一杯温度正好的浅琥珀色蜂蜜水,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挂面。
他将蜂蜜水先递到她手里,“喝了。”
褚吟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润甜暖的液体滑过喉咙,确实缓解了干渴和部分头痛。她放下水杯,看了眼茶几上那碗卖相极佳的面条上,肚子不争气地又叫了一声。
嵇承越在她身边坐下,将面和筷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吃吧。”
褚吟是真的饿了,拿起筷子,挑起一小撮面条吹了吹,送入口中。她安静地吃了几口,感觉空泛的胃里渐渐暖和踏实起来。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她细微的进食声和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晨音。
嵇承越就坐在旁边,看着她随着咀嚼微微鼓动的脸颊和低垂的长睫上。昨晚那些混乱又旖旎的画面,尤其是她最后那语出惊人的要求,不受控制地再次浮现在眼前。
他默了默,忽然开口。
“褚吟。”
“嗯?”褚吟正专注地对付那颗流心蛋,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每次喝醉酒”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都这么能闹腾吗?”
褚吟夹培根的动作猛地顿住。
“闹腾”这个词,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某个记忆的潘多拉魔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