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很痛苦,”她说出口后反而松了一口气,突然抓上闻静的手直勾勾看他:“无心剑诀,可以不练了吗?”
她目光慌乱,嘴唇发白,整张脸绷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闻静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掌心,安抚道:“不必过于担忧沈掌门,这么多年来他都无事,想必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陈忆容这一刻真想挑明他的身份,大声问他,装成闻静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话到嘴边,她却换成了:“那你呢,你该怎么办?”
闻静眸光轻闪,反问她:“师姐不是知道了吗,你就是我的解决办法。”
陈忆容听后整个人定住了,继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抽出手,快到闻静来不及反应。
他放下手帕,凑到陈忆容耳边低声说:“师姐,我看见他了,他和我好像很不一样,师姐是喜欢那样的人吗?”
寂静的夜晚,磁性的呢喃声夹杂着微凉的风雪气,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耳垂,引起一阵战栗。
“只要你喜欢,我也可以变成那样。”
他像一个卑微的奴隶,乞求主人的垂怜。
蓦地,冰凉的剑抵在他的脖子上,陈忆容终于做了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大半夜的,别发疯,滚出去。”
寸光贴着他的脖子,他反而无声地笑了起来,顺从地起身。
陈忆容却未收回寸光,警惕戒备着,以防他下一秒做出什么混账事。
闻静退后几步,怔怔看着陈忆容,再次恳求:“师姐,我不要名分,我们可以……”
“滚。”
不等他说完,陈忆容目光凌厉,用剑威胁似的对准他胸膛戳了戳。
“真的没办法接受我吗?”
他语气十分落寞,转身轻飘飘离开了,就如同他来时那样无声无息。
等确认他真的离开后,陈忆容长舒一口气倒回床上,寸光还在手边没有收进剑鞘。
她小声骂了句脏话:“沈惊问,你他喵的是个神经病。”
自己给自己安排虐恋剧本,我爱的人和别人在屋里,我却只能在屋顶。
无奈地闭上眼,心里叨念着这叫什么事,只想谈一场普通的恋爱好难。
更想加入缠丝宗了。
高度紧张过后的好处是她后半夜酣然入睡。
翌日早上。
有什么东西在她鼻尖动来动去,痒痒的,她挥手拂开,没过多久又重新出现在脸上,继续使坏。
陈忆容被弄得实在不胜其烦,鼓着嘴凶巴巴睁眼。
穆承钧的脸出现在眼前,他坐在床边,眉开眼笑,手里拿着一根不知名的草在她眼前乱晃。
昨晚的旧恨加早上的新仇让彻底爆发,不耐烦地吼出声:“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