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谢虞琛哽了一下,含含糊糊地问乌菏:“那周洲知道这件事吗?”
虽然周洲的目的是逃避洗马的惩罚,而谢虞琛想的是能多个干活的苦力。但一想到?自己差点?就和对方结伴来了这种寓意不明?的地方,谢虞琛眼底的复杂之色就久久难消。
“应该不知道。”乌菏的语气还是比较肯定?的。闻言,谢虞琛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余光就瞥到?倚在树干上的乌菏。他突然意识到?,好?像现在也没有好?到?哪去?
只不过事情的另一个主角从一无所知的周洲变成了见多识广的乌菏而已。
不对,乌菏既然知道这个习俗,怎么还要?和他一起过来?谢虞琛看?了对面一眼,主动问道:“那大人可要?摘一点?桂花回去?”
乌菏拂掉肩上的一片落叶,想了想道:“……也可以。”
第45章
虽然乌菏一副“摘也行,不摘也可以”的样子?,但谢虞琛还是果断地把乌菏和自己?来这儿的原因归在?了“他是来摘桂花的”上面。
虽然不太?可能,但事?实一定是这样。谢虞琛默默点头。
知道山上的树不是金桂之后?,谢虞琛就对它们失去了兴致。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两人便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
只?是可怜了身后?跟着的内卫,好不容易才吭哧吭哧把两个比脑袋还大?的竹篮拎上山,结果一点用处都没派上不说,还要再把它给拎下去。
因为今天出了点汗,又沾了不少?尘土,谢虞琛回去后?立马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裳。
他?现在?的头发堪堪到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要擦干还是得费些功夫。
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着半湿的头发走出来,谢虞琛正好看到了桌上那方素色的手帕。
正是今天在?山上乌菏递给自己?的那块。
谢虞琛脚步一顿,放下手里的布巾,有些发愁地坐下来,拿起那方手帕在?灯火下仔细端详了片刻。
当时?他?用这块帕子?擦拭过汗,当然不能直接还给人家,便顺手塞到了自己?怀里。只?是塞到怀里简单,现在?怎么处理倒成了个麻烦事?。
谢虞琛捻了捻手帕,即使他?分不清那些品类繁多各式各样的丝绢绸缎,但指尖传来的触感温润绵软,也能清楚这块帕子?的用料是极好的那种。
帕子?的右角还用银线绣了他?看不懂的花纹,谢虞琛猜测应该是某种独属于乌菏身份的象征。
丢掉吧,不太?合适。他?自己?留着吧,又总觉得哪里有点古怪。
算了,还是洗干净之后?再还给人家吧。
谢虞琛把帕子?丢回了桌上,心道:虽然专门究扯一块帕子?是有点小题大?做,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做下决定后?,他?便开始认真擦拭起了头发。这个季节的夜晚已经带了凉意,若是不把头发擦干,睡一觉起来肯定得头痛。
好不容易擦干了头发,谢虞琛揉着发僵的脖子?起身,内心无比怀念自己?从前的短发来。
怎么古代?的人就非要留长发呢?多不方便。而且富贵人家还好,能用起各种各样的“澡豆”,普通人光靠皂荚和草木灰清洁,还真不一定能洗得多干净。
带着这样的怨念躺倒在?床榻上,谢虞琛一边酝酿睡意,另一边还在?想着,等过几天回了蓬柳村,一定要琢磨着把后?世各种香皂肥皂给试着造出来。
启程的日子?定在?了七日之后?,好像是乌菏那边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完,连带着谢虞琛也在?这儿多待了一些时?日。
不过罗西府的气候温和,经济也繁华,谢虞琛并不没觉得时?间有多难熬。
到了离开的那天,随行的车马挤满了院门,站在?门口,得伸长脖子?才能看到最后?。
谢虞琛回头看向乌菏,一脸疑惑,用眼神询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既然是淮陵沈氏的义子?,排场就得稍微大?点。”乌菏抱臂,义正言辞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