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杨管家现在身在何处,是死是活,他们一概不知。
姚映疏又问:“你可知杨管家的故乡在哪儿?”
杨管家跟随谭老爷多年,有些事谭承烨不知,他却一定知道,若能从他口中获得只言片语,想必定有裨益。
谭承烨更丧了,“我不知道,杨爷爷没和我说过。”
姚映疏恨铁不成钢,想敲他脑袋问问那他知道什么?
但看着小少年沮丧难过的表情又心生不忍,抬手摸了摸他脑袋。
谭承烨拍脸打起精神,“我们什么时候去京城?”
姚映疏虽然也着急,但仍是道:“最早也得等乡试放榜。”
不然他们两人上京,留谈之蕴孤身在平州吗?
谭承烨拉长音调哦一声,“那我们何时回河阳县?”
谈之蕴:“把平州城的事交代清楚,咱们就回去。”
姚映疏和谭承烨都没异议,闻言点头,“好。”
应完,两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纷纷沉寂下来。
谈之蕴看看这个又看看哪个,刚张开嘴,谭承烨骤然道:“我爹既然是被人害死的,那他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姚映疏记得很清楚,当初仵作验尸时说谭老爷是死于心疾,如今看来,这个说法实在不可信。
她道:“很大可能是中了毒,抑或是中了暗器。”
谭承烨拧眉,“若是如此,仵作怎么会验不出来?”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杀人者太厉害,仵作能力不够。”略微停顿,姚映疏接着说:“要么,便是那仵作早已被人收买,故意验错。”
“你要是想知道你爹死亡的真正原因。”
姚映疏抬脸,认真道:“唯有回到雨山县,开棺验尸。”
谭承烨的脸色瞬间阴沉,放在桌上的手攥成拳,紧紧盯着谭老爷留给他的信,内心挣扎不已。
【儿啊,别追查我的死因。】
亡者已然安息,他是否要为了一个真相,扰了他爹安宁?
看出他的犹豫,谈之蕴将手放在谭承烨手上,轻拍两下。
谭承烨双睫颤动,怔忪看着他。
谈之蕴:“你若不忍开棺,那就不开。谭老爷已死,现在抓着他的死因不放已经没了意义。那背后之人能不远千里从京城派人来雨山县灭口,定然颇有权势,就算我们查明谭老爷被人暗害的证据,他也有法子周全。为今之计,唯有一个办法。”
谭承烨追问:“什么?”
“你爹极大可能是撞破了别人的秘密才招惹杀身之祸,那我们就想方设法找出这个秘密,将之捅破。只是……”
谈之蕴犹疑,“这个办法太过冒险。”
“我不怕冒险,我要给我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