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谈之蕴把马牵到马厩了,谭承烨伸手在马背上摸一下,忽然道:“谈大哥,这马我们还没取名字呢。”
谈之蕴:“你想叫它什么?”
谭承烨想了想,家里有了大福小福,不如……
“就叫它中福吧?”
谈之蕴顿了顿,只道:“娘子不会同意的。”
谭承烨思索片刻,是没有大福小福好听。
“那就福气?”
“什么福气?”
姚映疏从厨房里走出来,把盆里的水泼到墙边。水珠涧到花叶上,叶片轻轻一颤,花瓣晶莹剔透,娇艳欲滴。
她欣赏地看了两眼,转身面对二人。
谭承烨:“那匹马啊,总不能每次都叫它马儿吧?我给它取名福气,你觉得怎么样?”
福气?
姚映疏念了两遍,“不错,听着就有福气。”
谭承烨乐了。
瞧见堂屋内桌上有洗好的桃子和李子,他挑了个大的,嘟囔一句,“怎么都不削皮啊?”
自己跑去屋里拿匕首,极不熟练又小心翼翼地把桃子的皮削掉。
谈之蕴鼻尖嗅了嗅,问道:“今天心情不错?”
为了照顾谭承烨,姚映疏固定每隔三四日吃一次荤腥,前两日才喝过鸡汤,按理来说应该后日才买肉,可此刻厨房里却飘来香味。
“岂止是不错,应该是大好!”
姚映疏眼睛亮极,“郑文瑞下大牢了!”
“嘶……”
谭承烨不小心割到手,血珠从手指头冒出来。他眼睛冒出泪花,却顾不上疼,狂喜道:“真的?!”
“真的!”
姚映疏把今日听见的消息说给他听,末了恨声道:“恶有恶报,他有今日完全是自作自受。”
谭承烨亦是恨极了此人,手在大腿上狠狠一拍,哈哈大笑三声,“好,好啊!真是老天有眼!”
他抓着桃子咬一大口,含糊道:“今日必须得好好庆祝!”
不能吃肉,他就多吃两口桃子。
母子俩兀自乐呵,谈之蕴站在一旁,嘴角带着浅淡笑意。
他仰头望向晴空,眼底晦涩散去,眸色被夕阳的光照得明媚不已。
“对了谈之蕴,方才有人给你送来一封信。”
姚映疏骤然出声。
谈之蕴垂首,语气带着喜意,“在哪儿?”
“给你放在书房了。”
谈之蕴快步走向书房,到达门口时停了一瞬,温声道:“应该是我老师的来信。”
姚映疏愣愣的,“哦。”
她也没问啊,干嘛要主动告诉她?
搞得好像、好像……她轻轻咬唇。
像她事事都管着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