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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十来日,姚映疏日日去晋王府点卯,风雨不停。
这日,尚未到时辰,她在屋里拨弄插在花瓶内开得正艳的山茶。
“去,不去,去不去……”
“你一个人嘀嘀咕咕什么呢?”
谭承烨走进来,疑惑问了声。
“没什么。”
姚映疏清了清嗓子。
老爹接连两日宿在城外大营,连府都没回,正是她偷偷摸摸,哦不,光明正大去看谈之蕴的好时机。
她又怕打扰他温习,从起身开始就在这儿纠结。
暂时把这事放下,姚映疏问:“你不读书来我这儿干嘛?”
“今日武先生告假,我来喘口气,歇会儿。”
语调上扬,明显兴奋。
姚映疏歪着脑袋打量谭承烨,迟疑道:“你好像……”
谭承烨吃了个栗子糕,含糊问:“好像什么?”
“好像结实了些。”
姚映疏伸手,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感受片刻后指着不远处一人高的落地花瓶,“你去试试,能搬动吗?”
谭承烨咽下栗子糕,偏头看一眼,“你看我像是能搬得动的样吗?”
“就试一试。”
“行。”谭承烨勉强应声,“先说好,摔坏了可不能让我赔啊。”
他走过去,两臂环住花瓶,用力往上拔。
姚映疏惊讶,“真起来了,不错啊谭承烨。”
别说她,就连谭承烨自己也震惊不已,呆愣愣地看向手臂,“我真搬动了?”
小心翼翼把花瓶搁下,谭承烨兴奋奔向姚映疏,“我原以为你爹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整我,没想到还真挺有效。”
这才几天啊,他就能搬动这么重的花瓶,要是练个两三年的,他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姚映疏弹他脑门,哼道:“在你眼里,我爹就这么不讲理?”
谭承烨嘿嘿两声,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