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映疏扬起笑,骄傲道:“这是我爹给我取的,我也觉得很好听。”
乐娘子失笑。
“乐姨做了这么多花茶,家里可是种了许多花?”
“是啊,自从阿蔚去做学徒后,我的日子轻松不少,每日在家待着无趣,便给自己找点乐子,养养花草。”
乐娘子心中一动,“欢欢若是喜欢,不如去我家看看?”
“真的?”
姚映疏眼睛一亮,“可以吗?不会打扰?”
“当然不会。”
得了准话,姚映疏和乐娘子进了家门。
一进去,瞬间看向墙角几盆菊花。红黄白粉皆有,开得正灿烂,哪怕立在雾蒙蒙的天空下,依旧绚丽缤纷。
见姚映疏一双眼睛都落在菊花上,乐娘子忍俊不禁,“欢欢等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
“谢谢乐姨。”
姚映疏起身一看,才发觉院内搭了个小竹亭,其上花藤缠绕,亭前两盆山茶花含苞待放。
亭内空间仅容两人,虽然小,但精致漂亮,极为亮眼。
乐娘子端着茶水出来,将之放在竹亭内,为姚映疏斟茶,“欢欢坐。”
动作行云流水,优雅从容。
姚映疏多看了两眼,缓缓入座。
乐娘子把茶放在她面前,仰头望着这座竹亭,眼中含笑,“这亭子是我和阿蔚亲手搭的。我不过提一句想搭个竹亭,第二日他就想法子弄了些竹子,废了好几日,才终于搭建完成。”
姚映疏敏锐地从这话里察觉到什么,捧着茶杯的手一顿,觑了乐娘子好几眼。
乐娘子失笑,“欢欢是想问,阿蔚他爹去哪儿了?”
心思被戳破,姚映疏尴尬一笑,“好像有些冒昧。”
“这有什么可冒昧的?”
乐娘子道:“我一人抚养阿蔚长大,这些话对我而言,不痛不痒。”
听这话音,乐娘子的丈夫想必早就没了,姚映疏端起茶盏,深嗅一下,感叹道:“好香啊。”
乐娘子笑,“这是用菊花做的,欢欢若是喜欢,待会儿带些回去。”
“连吃带拿的,我岂不是成强盗了?我若想喝了,只管来寻乐姨就是。”
乐娘子满脸的笑,“好。”
在乐家待了一下午,姚映疏与乐娘子相谈甚欢,直到乐娘子的儿子乐蔚归来,她才告辞。
回去时谈之蕴在院里喂大福,闻声偏头看她,“回来了?去了这么久,看来与乐娘子相处得不错。”
姚映疏笑着点头,“乐娘子也喜欢养花,我听她说了许多养花的秘诀,一不留神就忘了时辰。”
“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
走到谈之蕴身旁,她抓了把粟米洒在地面,引得大福咯咯直叫。
“什么事?”
“你见过乐娘子的儿子吗?”
这段时日,谈之蕴一直在家中温习,鲜少出门,自是没见过的,闻言摇头。
姚映疏纳闷,“他生得高高瘦瘦的,有点黑,五官也算不上多出色。乐娘子如此出色,她的儿子为何却如此……”
“平凡?”
谈之蕴挑眉接过剩下的话。
姚映疏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