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之蕴也笑,“是啊,你娘说得对。”
“说错了教育就是,动什么手啊。”
谭承烨小声咕哝。
姚映疏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知道了!”
吃完饼子,一家三口整装待发,重新上路。
天气越发寒冷,这一路都是谈之蕴驾车,冷风一吹,脸瞬间冻红了。
姚映疏把特意带上的厚被子翻找出来裹在谈之蕴身上,又往他手里塞汤婆子,总算好上不少。
她则与谭承烨紧紧挨着坐,裹上毯子抱起小福,倒也不觉得冷。
又走了大概十日,京城终于到了。
远远望去,成片的城墙巍峨雄伟,宛如黑云压境,其上立着无数身着盔甲的守卫,枪尖在云霄下闪过道道寒芒,只消一眼,便令人心生畏惧。
城门外等待进城的百姓排成长龙,牌匾上书“京城”二子,笔走龙蛇,气势磅礴。
一家三口在城门外等候许久,待谈之蕴拿出文书后得守卫放行,他们这才终于迈入皇城。
奔波一路,姚映疏原以为自己会迫不及待找间客栈休息,可当真到达京城后,兴奋感涌上心头,她瞬间忘却疲惫,打开车窗,兴致勃勃地望着外头。
谭承烨和她差不多德行,抱着小福歪着脑袋往外看,眼角眉梢都挂着兴奋,“那是什么地方,好生热闹。”
“谭承烨你快看!那那那,那个人的眼睛是绿色的!”
“天呐,那人好高,好白,头发还是黄的。”
“那座楼好气派,你说是做什么的?”
“改日咱们去看看?”
“好哇好哇。”
马车徐徐停下,谈之蕴在外道:“客栈到了。”
这流程三人已经很熟了,先住客栈,再找院子。
姚映疏和谭承烨依次下车,待谈之蕴停好马车后,一同走进客栈。
……
今夜风大,呼啸着朝屋里卷来。
陈小草把窗子关上,转身骂骂咧咧道:“风这么大,你不知道关窗啊,把我光宗吹病了怎么办?”
姚大周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耐烦道:“病了就去抓药。”
“说得这么轻巧,有本事你拿银子出来。”
“我没银子!”
“没银子?”
陈小草气笑了,走上前扯住姚大周耳朵,“当初谭老爷下聘的那些银子去哪儿了,啊?我问你去哪儿了?”
姚大周一巴掌拍开陈小草的手,大吼道:“没了,我都说没了!”
“姚大周,你这个混账!”
陈小草怒气上头,抓住姚大周的头发便挠,“你昧下了这么多银子,自己一个人潇潇洒洒,留我们娘俩吃糠咽菜是吧?混蛋,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姚映疏走后,姚大周上郑家讨要银钱,却被郑文瑞打了出去,他断了一条腿,整个人一蹶不振,整日只管要吃要喝。
家里家外都由陈小草操持,起初她还能忍受,可一日日过去,她心里的火气再也存不住,每日必与姚大周大吵一架,逼他把姚映疏的聘礼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