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饿得不想说话,拿起筷子埋头吃饭。
直到一桌菜被吃得精光,谭承烨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摸着肚子打饱嗝,“舒服,好吃。我都不想走了。”
“刚吃完饭,不准摸肚子。”
姚映疏白他一眼,“想什么呢,明个儿咱们就得赶路了。”
谭承烨叹气,“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京城啊?”
这日子真的快受不了了。
谈之蕴:“快了,大概还有七八日。”
“这么久。”
谭承烨瞬间蔫了,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提不起精神。
姚映疏给他倒杯水,“前头半个多月都过来了,七八日而已,很快了。”
“说的也是。”
谭承烨把水一口闷。
忍忍就过了。
快乐的日子总是格外短暂,一夜过后,一家三口吃完早食,再度踏上前往京城的路。
快到午时,姚映疏瞧见路边有间茶棚,忙叫谈之蕴停下,“咱们歇歇,吃过午食再走。”
“好。”
栓好福气,一家三口走进茶棚,各自要了碗茶。
谭承烨把大福从篮子里抱出来,“被困一上午了,累了吧,你就在我脚边走走,不准走远。”
大福咯咯叫着应声。
姚映疏拿出早晨就买好的干粮,把水囊递给谭承烨,“把手洗洗,一手的鸡味。”
“哪有?”
谭承烨下意识反驳,低头一闻,立马嫌弃地别开脸。
谈之蕴倒水让他净手,把馒头递给他,“吃吧。”
早上才吃了顿好的,现在又是馒头干饼,谭承烨叹气,认命咬一口。
“咯咯咯!”
惊惧的鸡叫声在空中回响,三人同时循声望去,却见大福不知何时走到了官道上,被人拎着鸡脖子举起。
侍卫拎着母鸡,回身对马车笑,语气恭敬又谄媚,“王爷,您这一路都没好好用过膳,正好这有只鸡,属下这就把它宰了给您补补身子。”
冷风嗖嗖地吹,大福吓得一动不敢动,鸡脑袋缓缓看向茶棚,豆豆眼里酝出泪意。
宽大马车徐徐在官道上停下,一只养尊处优、骨节分明的手掀开车帘,冷傲目光随意在大福上瞄一眼,冷淡颔首。
“这鸡是我的!”
年轻稚嫩的声音从后插进来,一名小少年快速冲来去抢侍卫手里的母鸡,怒道:“这鸡是我养的,你快还给我!”
侍卫手臂抬高,避开少年的手,语气恶劣道:“你这小孩从哪儿来的?你说这鸡是你的就是你的?”
“当然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