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心,有什么阴谋?”
“我就不能单纯地只是想帮帮你吗?”
“……你又被下降头了?”
“谭承烨,你皮痒了?”
母子俩端着碗筷追逐着出了堂屋,谭承烨边跑边笑,怪叫道:“你别追啦,当心我把碗摔了!”
“你不跑我当然就不追。”
交织的声音传入屋内,正在试衣的谈之蕴往窗外看去,笑意在眼底划过,转变为坚毅。
之后几日,除了买菜,姚映疏和谭承烨再未踏出过屋门,谈之蕴更是足不出户,专心致志备考。
姚映疏的衣裳已做好,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谈之蕴乡试一事上,挖空了心思,日日炖汤给他补身子,几日下来,他不见有什么变化,倒是谭承烨脸胖了一圈。
若非每日亲眼所见,姚映疏都怀疑是他把谈之蕴那份也给吃了。
如此几日,秋闱已至。
前一日晚上,姚映疏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会儿想谈之蕴在号舍里能不能吃饱,一会儿又想她准备的东西齐不齐全。再想到几个时辰后谈之蕴便会进考场,她心里就跟有蚂蚁啃噬似的,又痒又慌。
硬生生睁眼撑过去,隐约听见谈之蕴屋里有了动静,姚映疏一个翻身爬起,穿上衣服朝外走。
三道开门声几乎同一时间响起,谈之蕴神情意外,“你们起来作甚?时辰尚早,回去睡吧。”
睡眼朦胧的谭承烨揉眼睛,哈欠连天道:“谈大哥,我送你。”
姚映疏也道:“我睡不着,我也送你。”
谈之蕴看着母子俩,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充盈全身。
他笑,“好。”
一家三口掩好院门,朝贡院走去。
夜色深沉,贡院前的街道却是人满为患,守卫们手持火把,守卫森严。
谈之蕴停步,“就送到这儿吧,等我出来。”
姚映疏和谭承烨应,“好。”
两人留在原地,看着谈之蕴拎着篮子,一步步走向贡院。
回家后,姚映疏和谭承烨各自关上房门,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第二日未时,母子俩这才慢悠悠爬起来。
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姚映疏抓抓脑袋,穿上衣物踱步出门,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转悠。
谭承烨打着哈欠走出来,靠在门框上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你干啥呢?”
“啊?”
姚映疏回神,重复一遍,“我要干啥来着?”
想了会儿,她恍然大悟,“对,烧水,我正准备烧水呢。”
她走进厨房,坐到灶后,拿起火折子往后望一眼,“柴火要没了,一会儿你和我出去买两捆回来。”
谭承烨跟着游进来,懒洋洋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