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良再度告罪,匆匆下楼。
母子俩都饿得慌,往桌前一坐,拿起木筷便开始用餐。
谭承烨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道:“好吃,太好吃了。我要是有冉二叔这手艺,我也开座大酒楼,天天坐着收钱。”
“你冉二叔天天这么累,还坐着收钱呢,每日打烊时那手能不能抬起来都不一定。”
姚映疏往谭承烨碗里夹了块莲藕,“快吃吧。”
她又道:“若酒楼日日都有这么多客人,再过不久,冉大哥就该再请一个大师傅或者给冉二哥寻几个学徒了。你要是真想开酒楼,我待会儿就和他说去,让你先做一两年学徒。”
谭承烨一口咬下半块莲藕,“我就说着玩,又不是正要去开酒楼。”
姚映疏还能不知道这小子单纯就是扯扯嘴上功夫?
无声嗤笑,给谭承烨夹筷子笋干,她道:“吃你的去。”
谭承烨努嘴,嗷呜一口咬下。
吃得差不多,姚映疏率先放下筷子。
给自己和谭承烨盛了碗汤,刚喝一口,楼下骤然传来一声尖叫。
她被吓一跳,排骨汤顺着下巴滴落。
“怎么了?”
谭承烨从怀里扯出帕子递过去,迷茫问。
姚映疏擦去汤水,回道:“不知道。”
喧闹声越来越大,她预感不对,把帕子往桌上一放,立即起身出去,“我去看看。”
“等等我。”
谭承烨放下筷子,嚼着嘴里的米饭匆忙跟上去。
二楼栏杆上围了许多被叫声吸引的食客,姚映疏带着谭承烨站过去,视线往下掠。
大堂内,数个食客将躺在地上的男人围住,头发遮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具体是何情形,男人身边蹲着一名妇人,声泪俱下地控诉。
“这饭菜里有毒,把我男人害死了!”
此言一出,大堂内瞬间哗然。
“有毒?!”
有个男人直接跳起来,指着站在身边的堂倌骂,“饭菜里下毒,你们是想害死人啊?!”
“没有没有!”
堂倌慌乱摇头,急声解释,“我们是开酒楼的,怎么会在饭菜里下毒?”
他面向那妇人,“这位夫人,您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会看错!”
妇人泪流满面,指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哽咽,“我男人面色青紫,口吐白沫,这不就是中毒的迹象?你还想抵赖!”
堂倌低头一看,男人双眼紧闭,面色发青,嘴唇泛紫,白沫从嘴角溢出流入脖颈,已不省人事,不知生死。
他一下就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摆弄,只一个劲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们不可能在饭菜里下毒……”
姚映疏瞧着这一幕,眉头紧紧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