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之蕴勉强对他笑了笑,“没事,只是我……”
“来人,去把小少爷叫出来!”
陈知州面色冷沉,打断谈之蕴的话。
“是,小的这就去。”
华煜扶着谈之蕴,若有所思。他低声问:“谈哥,究竟怎么了?”
谈之蕴苦笑一声,轻轻摇头,看着陈知州欲言又止。
华煜微微眯眼,眼底略过不屑。
一刻钟后,小厮回来了,低着头对陈知州道:“大人,小少爷不在府内。”
“他去哪儿了?”
“说是一大早就出门了,并未透露去处。”
陈知州勃然大怒,“这个孽障!走,去县衙大牢!”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窸窸窣窣的声响毫不间断。
两道身影躺在稻草堆上,互相依偎的模样像极了两只无辜可怜的小猫。
“吱吱。”
伴随着一声老鼠叫,一道黑影飞快从谭承烨身上跳过,恶心的触感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颤颤巍巍发着抖闷叫一声,声音夹带哭腔,“谈大哥,你怎么还不来救我们?谈大哥你在哪儿,我想回家。”
嗓音虽压得低,但还是把姚映疏吵醒了。
她睡得浑身难受,动了动酸痛的身子,迷迷糊糊伸手揽住谭承烨的肩膀,小声安慰着:“别怕,你谈大哥很快就会来的。”
谭承烨扑进她怀里呜呜地哭。
“我想回家!”
这里的一切都令小少爷无所适从,又脏又乱,半夜还有莫名其妙的怪叫,吓得他战战兢兢,连睡都不敢睡。
哭声带起了姚映疏心里的惶恐与忧虑,她彻底醒了,眨了眨酸涩的眼,也有点想哭。
这些官宦子弟还真是无法无天,人说关就关,还有没有王法了?
同时内心弥漫着深深的担忧,这次面对的可不是姜文科那种酒囊饭袋,这是一州之长,堂堂平州城的知州大人,谈之蕴有法子救他们出去吗?
又或者……他愿意救吗?
怀里的谭承烨哭得伤心,姚映疏被他勾起泪意,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蓦地,一声巨响从谭承烨腹中传来,姚映疏擦擦眼,问道:“饿了?”
谭承烨抹掉眼泪,不好意思地从她怀里退出去,点点头。
从昨日下午到现在,两人什么也没吃,自然是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