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之蕴温声解释,“在书院和在家里温习都是一样的,我就先不去了。”
姚映疏下意识往东厢房看了眼,隐隐感觉到他另有原因,心里生出一股感激,她笑着对谈之蕴点头,“好啊,谭承烨不在,中午咱们带着柔姐儿好好大吃一顿。”
谈之蕴失笑,“好。”
他去厨房收拾碗筷,留下姚映疏和柔姐儿坐在院里。
太阳还没爬上树梢,树荫下还算凉快,姚映疏把柔姐儿搂进怀里,摸摸她的小胳膊,柔声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要习武了?”
柔姐儿抿抿小嘴唇,依偎在姚映疏肩上,小声道:“等我变得厉害,那些坏人就不敢欺负娘了。”
姚映疏猛地一怔,偏头去看小姑娘的神情。
她脸上没有怨恨也没有愤怒,一派天真与坚定,“没有爹爹也没关系,我会好好保护娘亲。”
柔软小手轻轻搭上姚映疏受伤的手,柔姐儿小声道:“也会保护姚婶婶。”
小姑娘的童言稚语令姚映疏眼眶发酸,她不知道柔姐儿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也不知道她内心纠结痛苦多久,才会说出没有爹爹也没关系这样的话。
毕竟当初曾名良归家时,柔姐儿脸上的笑容足以证明她对爹爹的依赖。
姚映疏把柔姐儿抱进,心里又酸又暖,她眼里含着碎光,温柔道:“柔姐儿真棒。”
“往后柔女侠要好好保护娘亲呀。”
柔姐儿眼睛亮晶晶的,重重点头,碎发在姚映疏脖颈上擦过,蹭得她心里一片柔软。
“嗯!”
姚映疏笑了笑,真心希望月桂姐此行顺利,她们母女往后再无灾祸。
……
那位哭声凄惨满心愤怒的娘子走后,严钦在椅上坐了许久。
严明端来一盏茶,“大人,您忙活了一早上,快喝盏茶润润口。”
严钦伸手接过,浅饮一口,他蓦地将茶盏重重撂下,杯底与桌面发出响亮的碰撞声,茶面晃荡不平,有几滴茶水溅在手背上,他恍若不觉,铁青着脸骂道:“卖妻求荣,天理难容!”
“强占他人之妻,那姜文科与强盗何异?!”
严明心里默默赞许他家大人骂得好。
那姜文科与曾名良两人简直就是畜生!做的事天理不容。可怜了那位林娘子,竟被这么个畜生糟蹋了。
好在她心性坚韧,想必定能走出来,重新面对生活。
严钦沉着脸沉思许久,忽而道:“你说,姜文科这事做得如此熟练,是否有可能在林娘子之前便已做过这等事?”
严明一个激灵,急忙道:“这就去查。”
“慢着。”
严钦又道:“林娘子口中称邻居娘子助她逃离河阳,你去查查,那人可是昨日受伤的姚家娘子。”
若是的话,姜文科的确有可能迁怒于谈家,设法暗杀谈老丈。
心念一转,严钦眸光锐利,“去唤严瑞,让他审问曾名良。”
严明拱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