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反悔过?”
吹了灯,两人走出厨房,依稀瞧见堂屋里有两道影子,姚映疏递给谭承烨一个眼神,母子俩放轻脚步,鬼鬼祟祟走近。
刚到堂屋外,陡然听到谈宾震惊又愤怒的声音,“你没和你媳妇睡一张床?”
谈之蕴没说话,谈宾怒道:“你脑子进水了!不生个自己的,你等着她把银子全留给那个拖油瓶?”
拖油瓶?!
谭承烨指着自己鼻子,瞳孔瞬间扩张,大眼睛里充斥着对这三个字的愤怒。
他撸起袖子就要往里冲,被姚映疏一把拉住,无声问:你要作甚?
谭承烨急得热气直往脑门上冒,指向谈宾表露自己的怒气。
他说我是拖油瓶!
姚映疏白他一眼,压低嗓音道:“说你是拖油瓶怎么了,他还说我是破鞋呢?你就当是耳旁风,听一听就过去了,反正你也没损失什么,倒是让自己生一肚子闷气,这都划不来。”
谭承烨一听,也是。
说话的人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情绪,说不定见他这副模样还沾沾自喜,不行,他不能让他得逞。
可是……
谭承烨拧起眉头,眼刀源源不断刮向谈宾。
“破鞋”这称呼也太难听了,这该死的混蛋。
谭承烨咬牙切齿。
屋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谈之蕴面对谈宾而坐,眉眼冷冽,声音略沉,“我想做什么,怎么做,都和你无关。”
简而言之,少管闲事。
谈宾气笑了,他大喇喇坐下,两条长腿一叉,语气嚣张,“不想让我管你啊?行,先给我十两银子花花,只要钱给得到位,我保管安安分分的,什么都不做。”
“你还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啊。”
谈宾摆手,“嗐,刚才就是和你说笑呢,别放在心上。”
谈之蕴:“想要钱可以,你先告诉我,是谁带你来河阳县的?”
听到这儿,姚映疏连忙竖起耳朵。
堂屋里,谈宾眼珠子飞快转动。
谈之蕴冷下脸,“别想撒谎,老实回答。”
“这么紧张作甚,这谎我也没法子撒啊。”
谈宾摊手,“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前几日回家时忽然发现门缝里有封信,里面写着你现在的住址,装着几两银子。”
既然都已经知道孽子的行踪,他自然要来了。
“我立马拿着那些银子收拾东西往河阳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