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感谢他,让我看清了这么多年睡在枕边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畜生。”
“混蛋!畜生!”
姚映疏咬牙暗骂一声,“那姓曾的简直不是人!”
“月桂姐。”
她握住林月桂肩膀,“你现在想怎么办?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对对对。”
谭承烨也反应过来,握紧拳头义愤填膺,“林婶,我现在就去把那姓曾的教训一顿!”
“不用了。”
林月桂苍白一笑,“你们什么也不用做。”
“林婶!”
谭承烨震惊,“你该不会还想和那姓曾的做夫妻吧?他都把你给卖了!要我说啊,你该现在就把他叫回来和离!”
“和离……?”
林月桂垂下眼睑,低声喃喃,“和离了,我的柔姐儿怎么办?她还那么小,若是没有娘亲在身边,能吃饱穿暖吗?”
谭承烨理所当然道:“那就让柔姐儿跟着你啊。”
想得太简单了。
林月桂扯了扯嘴角。
“不必,你们回去吧,往后……往后也少往我这儿来。”
“月桂姐。”
姚映疏拧眉担忧,“你是不是担心那姓高的狗官……”
林月桂指尖一颤,她未曾多言,再次重复,“回去吧。劳烦把柔姐儿送回来。”
姚映疏咽下叹息,满腹忧虑地走了。
把柔姐儿送回去后,她一到家就把自己摔在椅子里,忍不住骂道:“禽兽!那姓曾的真不是个东西,怎么会有为了前程把妻子送给别人的畜生!”
谈之蕴方才已经听谭承烨说完了事情的经过,眸底掠过冷光,“这世上多的是不把妻子当人看的禽兽。”
谭承烨忿忿不平,“这那姓曾的实在太不是人了。”
他对林月桂的印象向来不错,今日又亲眼见到她被欺负,满腔热心化为怒火,手握成拳捶在桌面上,震得杯中茶水晃荡不已。
“不行,咱们得想个法子帮帮林婶。”
姚映疏叹气,“你有什么好法子?”
谭承烨和她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把视线放在谈之蕴身上。
年轻男子垂眸,轻轻吹了口茶汤,浅吟一口后将茶杯放下,嗓音平静到堪称冷漠。
“我没有法子。”
谭承烨:“那谈大哥你现在想一个嘛。”
姚映疏搭腔,“对对对,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好方法帮助月桂姐摆脱那两个禽兽。”
“我为什么要帮?”
这句话问得姚映疏很是奇怪,拧着眉头道:“我们和月桂姐要好,为什么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