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期盼地看着少主。
少主点头道:“她还在术数方面不凡,精通心算之术。”
“听熊叔你刚才的话,我猜她可能博览群书,在其他方面也有造诣。”
“熊叔你就放心吧。我求贤若渴。这样一个难得的大才,我岂会轻易放过?”
熊百川再次叹息,主动请缨去追查那批暗债。他势要挖出整条线的人,为少主的前程铺好路。
东方凛本不愿,因为这事充满凶险。但这事十分重要且要隐秘行事,必须要亲信可靠之人去做。而他身边可用且可信的人实在太少了。
思虑再三,他只能同意了熊叔的请命。两人商量起行事的具体细节。
等熊叔走后,他心绪有些不安。
熊叔是他在世上唯一认可的亲人。可现在,他却要让自己最重视的亲人去冒险。
这事说来说去,还是身边人才太短缺了。
他在书房里来回走动,迫切想要改变这一局面,思索着到哪里去挖人。
再说阿狸回到客房,知晓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绪顿时激动。
而杨洁感到脑海中红光一闪,立刻抬眼,竟看到阿狸身上的杀气。
“我突然想起有件事,必须尽快去办。”阿狸急急说完,不待她回应,转身就走。
鹅黄身影一闪,空中唯留一丝茉莉香。
“阿狸!”杨洁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缓缓地放下手,凝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手在锦被上无序地敲击。
她在心中反复回放阿狸离开前的一幕,十分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是杀气!
这是她在计先生、唐焰蓉,熊百川身上,还有东方香主身上能清晰感到的东西。
阿狸这一点杀气,自然不能跟东方香主一身浓郁如实质的杀气相比。
但阿狸跟东方香主他们这些成人不同!
至少,在在她眼中不同:阿狸是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身世凄凉,有些自卑狡黠的孩子。
这么小的孩子也……她指尖一颤,凝视着半边飘扬的白色床帘,突然感到窗外吹进的风有些凉了。
震惊之下,她又免不了忧心,阿狸到底为什么事动杀心,思前想后感到头更刺痛了。
她想起师傅的医嘱,不想伤神,但心中好似揣了只兔子,在心尖蹦跳个不停,怎么调节呼吸节奏都不管用。
无法坐视不理,她不再管监视他人行动是否背德,在心中呼唤金蝶,让它运用自己的能力,看阿狸到底去干什么了,有无危险。
且说陆婶离开了香主的竹楼,心中这才终于安定下来。
站在竹林小径上,她回头冷冷望着二楼客房方向,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胸部,朝地上狠唾一口。
“哼,老身今日是撞邪了!”
“我女儿要打要骂都由我,哪用外人插手?”
说完这话,她感到吐气比平日畅快,心中也舒服了不少。
只是想到梦中的儿子,她仍感到一阵揪心的疼,觉得定是送子娘娘送错了孩子,真是越想越不甘,低声骂咧着朝针线房碎步而去。
而阿狸离开客房,先去厨房检查了厨娘的工作,仔细交代了香主下午要的茶饮。
然后,她便杀到了针线房,隔着房门便听到陆婶这老货在跟几个女人闲聊。
“那位杨小姐是长得美,但身子骨看着就虚弱。哎,一看就不像好生养的。”
“陆婶,你胆子大了哦,竟敢编排贵人的不是了。”
“呸,老娘说的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