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舟失踪,敌人出现。宋舟的消失是自愿还是被迫,她忽然不确信了。
发私信的“小狗崽”,真的是他吗?
陈荷第一次对发私信的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眼角余光描着付苇茹的身影。付苇茹为什么来到邢玉萍家?
是为了抢在警察前边,销毁什么证据吗?
总之,狭路相逢,智者胜。先下手为强,打她个措手不及——陈荷想。
表面不动声色,内里已经子弹上膛。
回到床前,俯下身,先叫了一声邢玉萍的名字。邢玉萍合着眼,没有反应。
陈荷略抬高了声音:“邢玉萍,你还记得你儿子邢幺吗?”
这个名字触动了邢玉萍混沌的意识。
她微微睁眼,转动着眼珠,好似在找谁。
但目光涣散,显然仍不清醒,嘴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完全听不清在说什么。
付苇茹站在一边,惋惜地说:“她已经糊涂了,我跟她说话,她好像什么都听不懂的。”
陈荷没有理她。
目光仍落在邢玉萍脸上,突兀地又问了一句:“邢玉萍,邢幺是朱藏墨的儿子吗?”
邢玉萍依然没有反应,一边的付苇茹已脸色剧变。
陈荷当然也不是在问神智不清的邢玉萍。
她直起身,厌恶又痛恨的目光,凝结到付苇茹的脸上:“付苇茹,你来探望邢玉萍,是因为她的儿子,杀人犯邢幺,是你丈夫的儿子吗?”
陈荷不再称她师母。
一句句发问,全是不作遮掩的进击,令付苇茹猝不及防。
付苇茹脸上的惊愕只是一闪即收,旋即露出难堪的神情,仿佛只是个隐忍而受伤的女人:“陈荷,俗话说揭人不揭短……”
“这么说,邢幺真的是朱藏墨的儿子。”陈荷直截了当地说。
“你这孩子,说话怎么直楞楞的?”付苇茹苦笑。
“我不是孩子了。我也从来没有真正认识你,付苇茹。”陈荷的声音比屋檐下的冰溜子还要冷。
付苇茹仿佛站不稳,秀美的眼睛里浮起泪光:“陈荷,你……你为什么这种态度对我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