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裴没办法,只好天天跟牛皮糖似得,去追着那帮官僚的屁股后面,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相同的话,让他们提高效率。
那个国防部长的小儿子,上校贾利德,对ZG维和部队到来,并参与训练他的部队,表现的不冷不热,他是这个军事基地的负责代表,很多事需要他出面,魏裴逼他急了,他就两手一摊,说:“这里是坦塔尼亚!”
言下之意,魏裴要习惯这里低得跟蜗牛爬一样的效率,忍耐一下各个部门官僚推诿的现实国情。
“袁老太爷要是知道我们天天在这里看黑哥哥唱歌跳舞,估计血压得直接爆表了哇!”白黎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兄弟们,既来之则安之!”田威倒是很豁达:“不就一年嘛,回去了咱也算是为世界和平作出过贡献的人了。”
“就怕一年回去之后,咱们连步兵营的都干不过了。”邓步帆瓮声瓮气的叹气:“俩月了,我觉得我的战术技能都快忘到姥姥家去了。”
“帆哥,你要这么想,全军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田威拍了拍邓步帆的肩膀安慰:“退伍之后,光是这个维和的经历,找个好工作不难。”
“呵呵……再忽悠个小妹妹也不难!”龙俊岭撇了撇嘴:“卖油翁,你这油滑真的是跨过山和大海,油滑到世界的尽头了啊。”
这军事训练就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再这样看着黑哥哥们唱歌跳舞几个月,回去了武侦连哪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那不被昔日战友捶得满头包?
总不能拿着维和的这个经历,跟战友们吹嘘一辈子吧?
“龙头,那你说咋整?这里处处掣肘,想干点啥,都罗里吧嗦的通过一大堆规定。”田威摊摊手,反问道。
“单妈?”龙俊岭扭头问单扬眉,他也是没什么法子了。
单扬眉一直没有做声,他脑子里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如何调动这些散兵游勇的积极性。
可这时候,单扬眉也没什么法子,只好说:“静观其变吧。”
“得!哈巴鲁鲁!”邓步帆一拍手:“在这晒啥子太阳!找个阴凉地儿等吃饭吧!”
远处响起一阵轰轰的引擎声,通往军营的土路上,一台吉普车颠簸着,屁股后拖着一道长长的的烟尘直冲军营!
吉普车开到军营门口的栏杆前,一脚急刹车,不耐烦的狂摁着喇叭,岗亭里昏昏欲睡的哨兵一看,赶紧跑出来把栏杆搬开。
“皮皮回来了。”邓步帆看到吉普车风挡玻璃后那个带着中尉军衔的人。
吉普车的发动机轰鸣着,皮皮在军营里就把油门给踩到了尽头,眼看就要撞上观察塔了,“嘎吱”一脚急刹车,车头离观察塔的支柱也不过20厘米。
黑哥哥开车就是这么狂放不羁,皮皮一脚踹开车门跳下车,仰起头冲龙俊岭等人喊:“嘿!ZG的朋友们,喝酒哇!”
“喝……喝酒?喝啥子酒?”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军营里怎么还能喝酒,再说了,皮皮虽然是个中尉军官,龙俊岭还没找他算擅离职守的账呢,他一回来就大呼小叫喝酒?
“喝啤酒哇,四点多了!”皮皮又兴奋的大声喊,那话语中带着炫耀。
一听到“啤酒”两个字,那些士兵们顿时来了精神,歌也不唱,舞也不跳了,跟兔子一样窜到了车边,围着皮皮一脸的谄媚。
“该死的,没有那么多,你们只能拿一箱!”皮皮呵斥着他们,但士兵们哪里管这么多,几个人拖着皮皮打掩护,另几个搬了几箱啤酒,一溜烟没了影。
平日里让他们打个班战术都没见配合得这么默契,这会抢啤酒却是牵制、压制、完成撤离战术行云流水,看得龙俊岭几个是目瞪口呆。
但被劫了酒的皮皮也不恼,拍了拍车门:“还有哇,快来呀!”
“你哪来的酒啊?”龙俊岭无语的问。
原来这小子打探到城里的华人超市有一批啤酒过期正在清仓,就一溜烟开车来回跑了快200公里,拉回来招待ZG教官。
在这个国家,啤酒是稀缺物品,能喝到就已经不错了,黑哥哥从来不在乎过期这种小事。
这清奇的脑回路让龙俊岭也自叹不如,抬脚往观察塔下走,单扬眉拉了他一下:“注意纪律啊。”
“我去和他盘道盘道擅离职守的问题!”龙俊岭没好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