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知熠跟他们点了点头,本来剑拔弩张的几个人,今天在妇産科的门口尬聊,怎麽看都有点尴尬。
寒暄完聂知熠他们就打算告辞,刚迈步聂予桑又说:“四哥。”
聂知熠就停下了脚步,聂予桑说:“下月初六,我和蕴菲的婚礼,希望你和四嫂能带着宗考一起来参加。”
聂知熠飞快回应:“那是一定,先提前恭喜你们。”
“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呢!”董蕴菲笑着道:“听说宗考聪明又可爱,我想请宗考做我们的小花童,不知道行不行?”
聂知熠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没问题。”
“那谢谢四哥了。”董蕴菲高兴地道:“正好我二哥家的女儿可以和宗考一起做花童,改天请你们到我们家来做客。”
衆人寒暄完,彼此打过招呼就告辞了。
前所未有的客套,未免有点诡异。
更诡异的是,翟双白竟然觉得今天的聂予桑虽然客气的有点过分,但让她感觉到几分诚恳。
这就很诡异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聂予桑真的要结婚了,也有了他自己的孩子。
只是不确定他们让宗考做花童,是不是别有用心。
被害妄想症又犯了。
回四季云顶的路上,韩以湄唏嘘道:“忽然觉得聂予桑今天不那麽虚僞了,老白,你觉不觉得?”
虚不虚僞,翟双白没看的出,但是诚意,她感受到了。
“老白,你说聂予桑是不是也想通了呢?毕竟是亲兄弟,有什麽深仇大恨的过不去呢?”
化干戈为玉帛
-t如果说他们兄弟俩之间真的有什麽深仇大恨的,好像还真的没有。
如果说一开始聂予桑痛恨聂知熠,那是说得过去的。
毕竟,一直以来都以为是聂知熠的妈妈杀死了聂予桑的妈妈。
但是后来事情翻转,两者倒了过来,但是聂予桑仿佛更加恨聂知熠了。
不过有时候恨,和爱一样,就是无缘无故的。
也许他们俩就是天生的仇人,生下来就彼此憎恨。
翟双白一直看着宗考若有所思,聂知熠握住了她的手,他知道她在想什麽:“我不会让宗考出事的。”
“我这个人一向杞人忧天。”翟双白解嘲地笑笑。
韩以湄皱皱鼻子:“我看,也许能借这个机会化干戈为玉帛呢?毕竟是亲兄弟,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呢!而且,他们的妈妈还是亲姐妹,亲上加亲,有什麽事是过不去的呢?”
在韩以湄的眼里,只要不是杀父之仇,就没什麽过不去的。
但每个人都不一样,她不是聂予桑,她永远不知道聂予桑在想什麽。
包括现在的翟双白,她也不知道。
几天后,翟双白接到了董蕴菲的电话,她邀请翟双白和聂知熠带着宗考去她和聂予桑的新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