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翟双白打蛇随棍上,手臂勾住聂知熠的脖子:“现在师哥一家都在聂家的眼皮子底下,把他们送到哪里都是危险的,还不如干脆把人就放在身边,我能看着,聂予桑也能看着,彼此都放心,互相牵制吧。”
聂知熠用大拇指擦去她嘴唇上的油渍,好气又好笑:“聂氏是我一个人的?我能说了算?”
“别妄自菲薄了老公,现在聂氏的大事小情爸还是要指望你的,再说宗考的余温还在,还不趁热打铁?”
她说完,捧着聂知熠的脸在他的嘴唇上啧的一声亲了一口,也不在乎这是在餐馆里,嗲兮兮的说了句:“谢谢老公,老公还想吃什麽?要不要点一个甜酒茶?”
“饱了。”聂知熠摇头,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什麽都不想吃,如果非得要吃什麽的话,我想吃你的脑子,看看吃了是不是会变成世界上最猴精的人。”
“呀,老公,你是食人族啊。”她嘻嘻哈哈地笑起来,还不忘谄媚:“如果你真的要吃我的脑子,那我在所不惜,立刻挖给你。”
她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柄勺子塞进聂知熠的手里:“给你挖给你挖。”
冤家路窄
翟双白不适合撒娇,因为撒娇不但要有嗲兮兮的语气,还得配合眼神,动作,甚至微表情,缺一不可。
而她拿着勺子递到聂知熠鼻子底下的样子,完全没有撒娇的感觉,倒像是拿着暗器準备刺杀聂知熠。
好死不死的,安烁诗今天跟朋友也约在这家餐厅,她姗姗来迟,一边给朋友打电话询问在哪桌一边走进餐厅。
然后,她就看见了坐在男人大腿上的翟双白。
而那个男人,她从后脑勺就能认出来,他是聂知熠。
安烁诗猛地停下脚步,电话里朋友还在说:“我们就在窗边,看到了吗?”
她没回话,挂了电话,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翟双白和聂知熠结婚的消息安烁诗早就知道了,一开始以为是假新闻,后来越传越兇,整个邺城都传遍了。
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假新闻。
翟双白也看到了安烁诗,她是怎麽看到的呢?
她是从圆勺子反光中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回头一看竟然是安烁诗。
她便从聂知熠怀里站起来,热情洋溢地跟安烁诗打招呼:“安小姐!”
她朝她挥挥手,惊喜地跟身边的聂知熠说:“老公,是安小姐哎!”
一声老公叫的安烁诗脸都绿了,她对聂知熠还是有想法的,到现在也没死心。
她想不通翟双白这个女的到底高明在哪里,左嫁右嫁的,又不是什麽黄花大闺女,又不是多倾国倾城的姿色,还曾经是聂知熠的弟媳妇。
而她安烁诗出身名门,家财万贯,无论硬件还是软件都甩了翟双白几条街。
但聂知熠仿佛猪油蒙了心,居然娶了翟双白。
还是他故意跟自己过不去?
安烁诗在原地站了一会,翟双白拉着聂知熠特意走过来跟她打招呼:“安小姐?你也来这里吃饭啊?真是太巧了,我们都快吃完了,不然就一起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