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到底是谁要这麽做,我们只是老老实实的小老百姓,但是阿姨是被人毒死的是板上钉钉的事,我要求立案调查。”
警察都在这里,如果翟双白还不报警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但她不能提聂予桑的名字,惹恼了聂予桑,他在明她们在暗,翟双白既斗不过聂予桑,也斗不过权势滔天的聂家。
案子是立了,也不过是这个形式而已,翟双白知道那个冒充医生的人根本就找不到的。
她们垂头丧气的走出监控室,来到了病房门口。
朴妈已经换好了衣服,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躺在病床上,护工见她们过来,告诉她们。
“殡仪馆的车马上就到了。”
韩以湄和翟双白同时紧紧地握住了彼此的手。
她们就这麽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提着一只扁扁的铁匣子从电梯里走出来。
然后又走进了病房里。
黄色的木桩
透过虚掩的门,她们能够很清楚地看到工作人员拿出一只黄色的裹尸袋,将朴妈装进了那只裹尸袋里,两头都用带子扎紧,原本一个活生生的人这样一裹,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木桩一样。
他们又将朴妈装进了扁扁的铁匣子。
原来人死了之后,真的不怎麽占地方的,看上去那麽小那麽扁的铁匣子,居然能装进去一个人。
韩以湄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生离死别。
对于这种事情,翟双白已经亲身经历过好几次。
记得当年她也是这样站在她那栋被烧成废墟的豪华别墅的门口,看着被烧的焦黑的爸妈还有朴元,装进了殡仪馆的车。
当时场面比这个要残忍许多,因为朴元是扶着她爸爸翻过窗台的时候,被天花板掉下来的屋顶砸倒的。
所以当时他的身体是弯曲的,就这样被活生生的烤成了焦炭,得把他给掰直才能够放进铁匣子里面。
但是无论怎样都掰不直,如果再用力的话,会把他已经碳化的骨头给掰碎的。
翟双白当时还听到两个警察在窃窃私语了一句很残忍的话。
“这都不用火化了。”
她当时的身体也是这样狂抖,甚至抖的比此刻的韩以湄还要厉害。
所以朴元当时都没有装进铁匣子,而是用一只大塑胶带把他给装起来了。
他们的葬礼没有遗体告别,因为遗体太惨不忍睹了,而且当时翟双白也没有任何亲朋好友过来吊唁,所以她只是去殡仪馆见了他们最后一面,就直接火化了。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提着装着朴妈的那只扁扁的铁匣子从病房里面出来,她们两个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路。
她们就这麽呆呆的看着他们又走进了电梯里,直到电梯门关上,电梯上方的红色的数字跳跃着,她们才如梦初醒,发疯得跑到了电梯门口拚命地按着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