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锦航一愣,仔细想想:“我没印象,一直低着头跟着师父念经,你说聂予桑离开过偏厅?”
“嗯。”翟双白说:“大哥,我继续找,但是据我的了解,宗考不会一个人躲起来,麻烦大哥帮我问一下大家有没有看到宗考。”
“我知道了。”聂锦航安慰道:“你也不要着急,这里是聂家,也是他自己家,不会丢的。”
翟双白没说什麽,飞快地跑进了一间房间。
她全部找完,仍然没有宗考的身影,她颓然地回到了楼下大厅,脚软的几乎站不稳,在沙发上重重坐下来。
聂锦航让管家把所有佣人都喊来,问他们有没有见到宗考,衆人都摇头说没看见。
“这就怪了!”聂锦航发火了:“难道宗考还能凭空消失不成?你们这麽多人在家里走来走去的,都没见到小少爷?还有,为什麽让四少奶奶亲自下厨煮面?你们都是吃閑饭的吗?”
聂锦航勃然大怒,衆人只是低着头认罪的模样,就是不配合。
任凭聂锦航发再大的火也无济于事,聂知熠和阿风也满头大汗地回来,看样子也毫无发现。
聂锦航很光火,比翟双白和聂知熠看上去还生气:“我刚刚才在爷爷面前夸下海口,会好好打理聂氏,会好好调教你们,让你们团结起来,不要让我们聂家变成一团散沙,结果呢,一转眼宗考就不见了!他是我们聂家的子孙,你们能不能不要为一些个人恩怨搞事!聂振成的例子还不够警醒你们吗?”聂锦航重重地拍了桌子:“宗考一个两岁不到的小孩子,他自己根本不可能跑去哪里,所以你们谁干的心里有数!”
把自己炖汤了
聂天奕先开口:“大哥,别一有什麽事就怀疑到我们头上,我当时可一直在偏厅里没出去。”
“大哥,我当时在你身边。”老刘聂天忱也说:“你知道的。”
聂振贤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聂锦航也知道应该不是他,那只有聂予桑了。
聂锦航又不好说的太明显,只能旁敲侧击:“我们终究是一家人,虽然不是同一个妈,但都是同一个父亲,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有什麽仇什麽怨过不去呢?无非也就是些癡男怨女的糊涂账,过去就过去了,小孩子是无辜的,而且这是宗考的家,如果传出去他在自己家里失蹤了,还不让人笑死?我们聂家的名声现在已经一塌糊涂了,还要再烂下去吗?”
聂锦航在点聂予桑,他却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
“老七!”聂锦航不悦地喊他:“你听见了吗?”
“大哥,我在看新闻,这条新闻有意思!”聂予桑指了指手里的手机:“现在的孩子真调皮,不小心掉进了汤锅里,愣是把自己给煮了!”
翟双白一激灵,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几乎是同时和聂知熠沖进了厨房里。
厨房里有好几口大锅,以前聂广生和老爷子都爱吃牛腩面,大厨就用他们家的老汤吊了一锅牛肉汤,每天都要煮一煮防止变质。
此刻,竈台上两只硕大的汤罐正在煲汤,一锅是牛肉汤,一锅则是翟双白刚才煮面用的鸡汤。
翟双白腿都软了,虽然觉得不可能,应该是聂予桑在吓唬她,但她还是腿软的都迈不动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