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噤声,她再巧舌如簧也没得辩驳了,低头继续吃饭。
饭都凉了,她也吃的差不多了,再也吃不下去了。
“累了,我回去洗洗睡了,回见。”
她放下餐盒就起身,还没迈步,她的手被聂知熠握住了。
“翟双白,你这个人,一定要口是心非吗?”
她的手指在聂知熠的手心里动来动去,仿佛此刻她烦杂的内心。
“你昨晚担心到一夜没睡,一大早开车去北禅寺帮我祈福,你就算承认了又能怎样?会死吗?”聂知熠有点无奈:“你不爱我的时候,装作爱我爱的要生要死,爱我的时候,却又否认掩饰,你这麽怕让别人知道你的真心?”
“哈。”她干笑了一声,抽出了自己的手,揉了揉鼻子:“没想到四少还是个恋爱脑,这麽容易自作多情。”
她快步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我回去了。”
一只脚迈出门口,却听见聂知熠在说:“翟双白,我知道你爱我的,但是你不信任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在我面前毫无顾忌。”
她的手紧紧握住门把手,她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下,就拉开门走出去了。
她一路小跑走到电梯口,老刘追上来了:“太太,四少让你去外科清创室处理一下。”
“我没受伤。”
“清洗一下擦点药。”老刘指了指她的额头:“伤口混了髒东西进去,会发炎留疤。”
想见你
9翟双白还是去处理了一下伤口,额头破皮了,还混进了很多粗粝的小沙子,外科医生洗了半天,才把髒东西都洗掉,疼的翟双白眼泪汪汪。
天知道北禅寺下面的台阶有多陡峭,而且都是用青石板做的,年久失修,青石板上坑坑洼洼,磕了几下就把皮碰破了。
其实,在去北禅寺之前,她曾想过自己这个行为是不是特傻,她本来是无神论者,怎麽也到了病急乱求医的地步。
但等她回到医院里第一时间问了医生,得知聂知熠检查结果很好,她忽然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可为什麽在聂知熠面前否认呢,她忽然觉得非常可怕。
莫名的,她为了聂知熠,变成了连自己都不熟悉的人。
她和朴元恋爱的时候,也不曾做过别人,她还是我行我素的翟双白,不论朴元怎样爱她,对她怎样包容,她都不曾为朴元改变一分。
所以,不承认,是来自于对朴元的愧疚。
她回到聂家,洗了澡,换了衣服,筋疲力尽,腿痛的都擡不起来,爬上床都痛的龇牙咧嘴。
她本来就鲜少运动,今天跪拜了几个小时,又开了五百多公里的车,不要等到明天身上就像被打了一顿那麽痛。
她关上灯,虽然极度疲惫,但脑细胞却极度活跃,根本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应该深了,大宅里也彻底安静下来。
忽然,走廊里传来了动静,接着就有人打开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