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夫君家中的吃穿用度,远远比湖州好。他不想听她说起那些,也能理解。
京城里吃的好用的好,甚至还有人伺候。但不知为何,阿鱼总是莫名想念在太湖边和夫君相依为命的日子。
算算日子,她好像离开她的故乡已经两月。
鼻尖愈发酸涩,正吃着饭,眼泪却不争气落下来。
用罢饭,陆预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反常,还以为是方才的训斥令她难过。
鬼使神差地,男人多了几分耐心,“阿漾,过往的苦日子已经过去,今后在此处,你便不必在回忆往昔。”
“至于吃食衣裳一类,自有人服侍你,给你现成的。”
哪知他越说阿鱼的眼泪越多,她有些想家了,当即抱住陆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鼻涕眼泪包括用过饭还未擦拭的口渍,全部擦到他的衣衫上,陆预额角猛跳,努力压制住心中想推开她的念头。
看来他的陷阱编织得很好,这女人不是已经感动的涕泗横流了吗?
陆预告知自己千万要沉住气,对待猎物,必须有足够的耐心。
“夫君。”阿鱼声音软软,似无声诉说心中的悲伤。
夫君有家人,总不可能一直陪着她在太湖度日。
阿鱼想通后,心情好了许多。
晚间,兰心伺候阿鱼沐浴,澡盆中洒着许多殷红的花瓣,但仍旧挡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波动。
兰心看得脸发热,又垂眸看自己的一马平川,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自己咬咬牙多花些银子也要每日来两碗牛乳木瓜羹。
除了正房的那张大案,平时若要就寝,陆预都会来西侧耳房。
阿鱼此刻已穿着素纱寝衣坐在榻上,乌黑的长发柔软光滑,似黑锦缎般披在身后,愈发趁得她唇红齿白。
以及那愈发丰满的雪脯,陆预竟忍不住感慨,这哪里是曾经那个风里来雨里去的乡野渔女?
雪白的肌肤,玲珑的身段,娇丽的容颜哪一点不比世家贵女差?
“夫君?”阿鱼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看着自己,温声唤着他。
陆预眸中幽深渐起,不待她走过来,当即吻向柔软的唇瓣。
饶是知晓夫君在这事上一向凶狠,阿鱼还是有些受不住,若非陆预大发善心,她险些会窒息。
头一回,阿鱼抱着他,尚且还有意识,可不知怎地,头脑越来越昏沉。与身上那股子刺激形成冰火两重天。
她梦见自己被数十米高的恶浪裹挟着,将她重重摔向岩岸。身体很痛很痛,她想醒来,却像被魇住般,灵魂竟然飘出躯体,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巨浪裹挟,拍打,再一次次撞像岩岸,头破血流。
“夫君……夫君!”
阿鱼忽地尖叫起来,好在如她所愿,她终于醒了。
但陆预依旧没有要止息的念头。阿鱼好不容易恢复的清醒再次沦陷。
不知第几回时,身下的船终于不在晃荡,似乎从风雨中驶出。
阿鱼真有些粉身碎骨的惧怕,她泪眼涟涟,眼尾泛着暧昧的红晕。
餍足之后,陆预对她这副模样很是受用,她的肌肤嫩得能掐出水来,也不枉他这些时日的耐心滋润。
陆预心道,若她在此刻提任何要求,他怕是毫不犹豫通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