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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第1页)

三十九

空气在燃烧,天空在迷蒙,大地在颤抖。

钢铁和炸药酿造的雷霆风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天空被急速发射的炮火烧得通红,炮弹的爆炸声接连不断,震耳欲聋。

此时,国民党天津市长杜建时率领亲随数人来到中原公司楼顶。他穿着一身紧绷绷的西装,外面套着一个呢子大衣。脸上的墨镜改变了他的模样,使人无法看清他的庐山真面目。

杜建时用望远镜观察全市情况,环城碉堡和主阵地线都在发生激烈战斗,隆隆的炮响,较前任何时候都更为激烈,尤其东北和南运河地区,烟雾朦胧,远不见人。

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解放军如同汹涌的海涛扑压过来,手榴弹密集爆炸,火光四射,完全是一种和对方同归于尽的作战方式。他们已突破西门监狱附近,攻占了一些碉堡。城防已破,危在旦夕。

惊恐和无奈的杜建时回到戈登堂,坐在他那宽大的办公桌前,解开西服上的纽扣,解下脖子上的领带。他讨厌箍在身上的西服,也讨厌捆在脖子上的领带,只是为了维护市长形象的需要,又不得不时时忍受着折磨。

杜建时向南京发了一封电报,那是给蒋介石报丧的电报,也是给他的政府送终的电报。发完电报后,他开始焚烧与蒋介石来往的机密函电。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随后冒起热气腾腾的一股浓烟。原来一个炮弹落在市政府大楼楼顶,全楼震**,挂在办公室墙上装有蒋介石大幅照片的相框轰然落地,被摔得粉碎。

眼前的情景,令杜建时呆若木鸡。

看到精神有点失常的杜市长如痴如呆,身边人员赶紧把他佩带的手枪收走,以防不测。

惊恐之余,卫士们都劝市长离开办公室移到地下室躲避。

杜建时未听劝言,仍在办公室焚烧文件,火光映着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庞。直到把堆积如山的文件焚烧完毕,一页页公文纸都变成了黑蝴蝶,他这才放心地走下楼去。

炮声终于停歇,战场上一时沉默。那短暂的沉默留给人们如此深刻的想象,那种无声胜有声的悬疑,那种几何级数的效应,是任何语言的组合都无法形容的。

很快,按照预定作战计划,解放军的坦克像一头头出山的猛虎冲向敌阵,工兵迅速出动排雷,爆破手则扛着炸药包开辟通道,步兵各主攻团的突击连,以排山倒海之势迅猛冲向敌阵。

津西的一纵、二纵为第一主攻部队,他们从和平门南北地区豪气万丈地突破,然后由西向东猛攻而去。

和平门北邻南运河,西靠护城河,在两河汇流处的东南侧。城门曾被层层叠叠的沙袋封住,在一纵近二百门火炮数千发炮弹的轰击下,大部被摧毁,在突破的正面打开了几十米宽缺口,破坏了敌外壕前沿的四个地堡,也破坏了纵深西营门附近的制高点。

担任和平门方向进攻的主力部队一纵,左翼主力师由二师师长贺东生指挥,右翼主攻由一师师长江拥辉指挥,他们齐头并肩向前突进。

在东面、西面的部队实施强行突破的同时,担负助攻任务的南面部队九纵也主动出击,以尖山子、八里台及其附近地段为主要突破口,向敌发起攻击;担负北面牵制守敌任务的一五一师、一五七师、一五八师,亦分别向侯家屯、崔家码头、民生门方向佯攻。

民权门是天津东北面的重要门户,由敌二十六师四个营的兵力防守,另有四个营位于两侧作为机动支援部队。

民权门离闫玉河家不远,拿下了民权门,很快就能打到宁园,给家人一个惊喜。多年不见的父母大人呀,儿子回来啦!

大战之前,敌人为了扫清射界,修筑工事,借口“时机紧迫”在周围五里以内强迫居民搬迁,并烧毁民房,使之成为无人区,企图把民权门变成密集的火海,以阻止解放军攻击。

担任突击民权门的八纵一连,在炮火准备十五分钟后,爆破组即利用炮火射击效果,在硝烟的掩护下进至敌前沿开辟通道。

一连是主力中的主力,尖刀上的尖刀,只见第一个爆破手首先跳出交通壕,炸掉了第一道铁丝网,接着第二名爆破手炸掉了电网。第三名、第四名爆破手跃上前来,在十五分钟内连续炸开纵深五十米的十一道障碍物,成功地开辟一条通道。

在连长带领下,架桥组准备在护城河上架桥,因预制的苇子桥体积过大,不能在交通壕内搬运,他们毅然跳出交通壕,不顾敌密集火力射击,在壕沟外侧抬着苇子桥向护城河奔去。

因过于暴露,在敌人的机枪扫射下,战士像被砍伐的高粱哗啦啦倒下一片,连他们的连长也牺牲了。剩下的几个战士,终于将苇子桥抬到护城河边。

一个战士跳下护城河,发现河水已结冰,便兴奋地大呼:“水已上冻,可以从上面走!”

战士们扔掉苇子桥,一个个恢复了战神模样,踏冰通过护城河,炸毁了民权门左侧之八号地堡,冲上民权门,为突击部队铺平了道路。

这时,该连一排开始突击。他们像猛虎一样扑向敌阵,机枪班副班长第一个登上城墙,居高临下用火力掩护突击排冲击。

此时,有上百个敌人疯狂反扑过来,与一排在突破口展开了激烈争夺战。

在这关键时刻,二排上来了,立即投入战斗。他们和一排一起像灰色的浪潮一次次扑上去,又不得不一次次退下来,每次退下来都留下一片陈横的尸体和蠕动的伤员。就这样,他们连续打垮数倍于己的敌人四、五次反扑。

闫玉河见民权门久攻不下,非常着急。他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地堡,像一条盘卧在草丛中的毒蛇,不停地喷出恶毒的火舌,杀伤力极强,把带着五班往前冲的班长赵金顺打得再也没有站起来。

“三排长,”闫玉河凝视着战友焦黑的遗体对蒋士君大喊一声,“我对这里熟,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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