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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第2页)

“你还嘴硬。你不说是不是?”侯伯寿粗大的巴掌往桌子上猛力一拍,声色俱厉,“你再不说,就把你当作通共分子送进特刑厅,让他们扒你的皮,抽你的筋,看你说不说?”

侯伯寿被其上司训斥而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般爆发了,现在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火焰,牙齿咬得咯咯响,就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他的声音由低而高,不停地吼叫起来,脸色通红,渐而发紫,脖颈涨得像水桶一样粗。满头都是汗珠子,嘴唇冒着白沫,拳头把桌面砸得拍拍响。

听侯伯寿如此之说,看侯伯寿如此表情,余开儒大吃一惊,嘴巴张得如咬钩的鱼,两条腿哆嗦得像踩着了电门。

看来这件事非同小可,余开儒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和后果的可怕程度,同时也觉得对侯伯寿这个人不能小瞧了。

侯伯寿虽然是个处长,很可能与国民党特别部门有关系。此时,余开儒忽然想到上班时看到办公楼前停着一辆警车,可能与这件事有关。于是,他心里越发紧张起来。

侯伯寿突然站起来,目光尖锐得像淬过火的尖刀,充满着威慑和警告。他“啪”的一声把手枪往桌子上一拍,吓得余开儒一哆嗦。

侯伯寿两眼瞪着余开儒,像对待死刑犯似的恶狠狠地说:“这枪里的子弹不是吃素的,它要吃人肉,吸人血,喝人脑子。”

余开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顿时被吓得脸部惨白变形,手在簌簌发抖,浑身冷汗直冒。他磕磕巴巴地说:“侯……侯处,我……我是嘛人,你……你还不了解吗?你这……这是干嘛?”

“你说干嘛?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余开儒虽然心里害怕,但嘴上不能乱说。他知道如果说了,非徒无功,还有不测之祸。再说,他和王炳坤有同学之谊,亲如兄弟,否则于情不堪、于心不忍。他认为借图给王炳坤,天知地知,我知他知,只要自己不说,他侯伯寿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

于是,余开儒打起精神说:“侯处,我不是不说,我是想不起来呀!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乱说。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非让我蒙屈含冤,我也没法子,那你就把我送进去吧,让我当个冤死鬼!”

侯伯寿没有反应,只是目光越来越狠毒。他虽然愤怒还在,但已是强弩之末。这时,余开儒也来了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地响着,时间像一股洪水从高山峻岭惊惶忐忑地向下流去。

夕阳斜照着海河,碧绿的水面摇曳着碎银的光波。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暗,眼瞅着天就要黑了。

“叮叮叮……”下班的铃声响了,随后听到门外有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互相打招呼的说话声。工作了一天的地政局职员都在匆匆忙忙地往家里赶,好像家里的晚饭已经做好,正等着他们回家,享受这一天的最后圆满。

站在办公桌前等候处理的余开儒看了看侯伯寿,担心自己回不了家,让家人跟着焦急害怕,耽误后天和未婚妻逛劝业场。

一脸沮丧的侯伯寿也看了看余开儒,然后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经过两三个小时的威逼,余开儒是一问三不知,始终不吐口。

黔驴技穷的侯伯寿只好说:“余开儒,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不要给我耍滑头。这事儿没完,你回去好好想想,想起来了赶快告诉我,我不追究你的责任。”

侯伯寿的表情变化不定,已无法克制内心的空虚和恐惧。

看到侯伯寿狰狞的眼神中带着忧虑,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胸中似有重重的心事,余开儒知道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不光自己害怕,他侯伯寿也害怕。图纸要是真的落到共产党那里,他侯大处长也难逃咎责,因为他是头儿,甚至比自己的责任还大。

余开儒的第六感觉没有错。算人容易度己难,所以侯伯寿的火气才那么大,希望能审出个线索来,找个替罪羊,以减轻自己的渎职之责。

“谢谢侯处的关照!”余开儒讪讪而退,“我回去好好回忆一下,如果想出来了就告诉您……”

下班了,地政局的人都走光了,整座大楼死气沉沉的像一个墓室。

余开儒蔫头耷脑地走出办公楼,像一只孱弱的小鸟躲开了捕食的恶鹰,但心脏还在怦怦狂跳。

他真是倒霉透顶了,此时的心情比古代的屈原、陶渊明还难受。他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表情,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地政局这个倒霉的地方。

在惧怕和狐疑之中,余开儒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找他的老同学王炳坤了解情况。

余开儒是一个能坚定地控制和把握自己的人,他没什么脾气,也很少同人争吵,在生活中成了一个习惯压抑自己的男人。

然而今天,余开儒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到了王炳坤家,余开儒怒发冲冠,怨气满腹,一进门就说:“老同学,你可把我害苦了,你怎么能把图纸送给共产党呢?”

“没……没有啊!”王炳坤看到余开儒满脸的官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问,“究竟是咋回事?你慢慢说!”

“嗐,下午‘猴子’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说有人把城防图送到共产党那儿了,要我交代这张图是被谁借走的?老同学,我当然不能说是你借走的呀!”

“你误会了,老同学。”王炳坤认真地说,“‘猴子’说的图纸肯定不是我这一张。我借的那张图还在我办公室,这两天就还给你!”

“那是嘛人借的图?”余开儒挠了挠头皮,语气缓和了下来,“‘猴子’说的有根有据。”

“不可能有根有据,如果真是那样,那他还来问你干嘛,直接把那人抓起来不就得了。”王炳坤尽量把问题说的淡而又淡,“再说,城防图又不是我们一家有,工务局、建设局不是也有吗?我看他是抓不住鼻子拧耳朵!别听他瞎诈唬!”

“‘猴子’一定要我交代,不然就把我送到特刑厅去。”余开儒的话音和内心一块颤抖,“你说我咋办?你帮我想想办法呀!”

“我看他是在吓唬你。你就说想不起来了,他拿你又能咋着。”王炳坤安慰道,“不用怕,图纸丢失了,他当处长的就没责任了?他要负领导责任。”

“我也是这么想的。”余开儒咬嘴咬舌地说。

“你还没吃饭吧?”王炳坤拉着余开儒说,“在这一块吃吧!”

“不了。”愁绪缠身的余开儒说,“我得快点赶回去,不然家里人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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