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简:“並不,但是任天青跑不了,任家也跑不了。你现在除了为联邦贡献以外,还有死路一条。”
“……”任烟雨问,“天青能不能醒过来?”
伊简:“很难说,你和任天青加起来也没有足够的价值请那位出山。”
“那位?”
“她出山也许还有一点希望,但是我想不到你还有什么条件能交换到。”
任烟雨盯著他。
好半晌,她说,“你想让我臥底在江申嵐身边?”
“聪明人。”伊简轻笑。
现在换成任烟雨冷笑了,“我还不如等迟钟回来,他当年有求於我,现在我是江申嵐的神使,求他救我弟弟岂不是更加轻易並且成功率更高一点……如果迟钟都没办法,那你口中的那位更不可能了。”
伊简继续笑道:“你怎么知道你弟弟能撑到迟钟回来?他现在又被神殿带走,没个几年,还真不好说啊。”
任烟雨一点点攥紧了尚且完好的手。
“这样吧,我知道那很难,我也不为难你。”伊简换了条腿翘著,“你还知道联邦里谁是神明,这个消息也可以换一次机会哦。”
任烟雨眼瞳缩了一下。
她眼眶都红了,一字一句几乎泣血:“你还不如直接用【魅音】逼问我——”
“你背叛江申嵐,我们才能信任你。”
任烟雨闭上了眼泪。
泪珠仿佛断了线,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浑身都在颤抖,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著,似被一张无形的大网死死缠住。
许久许久,她才咬著牙说出两个名字。
“……齐鲁,沈辽。”
任烟雨好像听到了自己灵魂破碎的声音。
“我与江申嵐联繫不多,他只告诉我可以联繫这两个人,灵核探测器还是多亏了他们……我们见面也少,我沉迷研究,不太关注外界的事情……”
她靠著枕头,眼泪根本停不下来,“我只知道这两个,江申嵐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我只在乎实验,政治价值几乎没有,跟他关係不近……”
伊简深吸一口气。
齐鲁名义上死了实际上跑了,沈辽的消息比他们猜到他更快一步,人在北美跑得无影无踪怎么都找不到。
消息有了,但是过时了。
他在心里骂了句脏话,闭了闭眼睛,“我知道了。”
伊简回到联邦大厦的时候把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安良笙和墨空。
“我真服了!”
安良笙无奈苦笑:“好了,实在不行就上魅音,不过总要给她一点希望。祖母明天就来看看任天青,如果真的不行,那就只能寄希望於迟钟了。”
“我觉得还是得魅音。”墨空说,“心里不踏实。”
安良笙道:“这么多年都没出事,我想他们大抵是不愿意看到战火,如果能和平解决最好了。真要魅音,还是明天了吧,等我祖母来了……別打起来。”
墨空点了点头,隨后问,“云卿贵那边怎么样?鹤衍呢?”
“鹤衍有点奇怪,他的伤恢復的好慢,是不是我们压榨过头了?”伊简撇了下嘴,“云卿贵还好,能恢復过来,不过我预计他该退休养病了。”
“那怎么能叫压榨……”墨空越说越心虚,“也许確实吧,好吧,可能有点。我隱藏了鹤衍回来的消息,目前还没人知道,暂时把他安置在医院,电子镣銬还在吗?”
“当然在。”
晚上下班后,伊简拉著安良笙跑到了一家首饰店里,两个人戴著口罩和帽子挡住脸不让人发现,安良笙满脸迷惑,“你要做什么?”
伊简从口袋里掏出鹤衍的长命锁,走到柜檯前,“帮我重新编一下,这条线断了。”
“好的,款式还是这样的吗?”
伊简跟安良笙讲了一下怎么回事,安良笙听后决定再往上面编一点装饰,他俩挑了一会,觉得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