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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 美国女诗人的西湖风景诗（第2页）

在平静的湖面上

为我的爱人编织起

一件银色的衣裳。

显而易见，诗人似曾与新婚的丈夫在中秋之夜**桨于西湖之上，尽情感受那犹如仙境的湖上夜景及其宁静安详的氛围。在她的眼里，那像“一盏金色的灯笼”般高悬于夜空和翘角屋檐的月亮无疑是一个具有典型中国元素的象征物。它同时还承载着中国神话传说中关于嫦娥的典故，难怪在这位美国女诗人的眼中，它会像一位典雅贤惠的中国女子那样缓缓地踩着星星登上天顶，又转身为诗人的新婚丈夫“编织起一件银色的衣裳”。吉利兰在这最后一个比喻中想要表达的意思是：银色的月色倾泻在她丈夫的身上，仿佛是为他披上了一件新编织的衣裳。从“平滑如镜”的湖面到“灯笼”般的月亮，再到为吴刚编织衣裳的嫦娥之诗意形象，可以说吉利兰是相当准确地把握住了“平湖秋月”这个西湖景点的主要特征。

平湖秋月（杭州二我轩照相馆，民国初年）

三潭印月（杭州二我轩照相馆，民国初年）

“三潭印月”所表现的意境应该说跟“平湖秋月”相差无几，它也强调明月在湖面上的倒影和夜晚的宁静。所不同的是，这儿的湖面上增加了三座瓶状的小石塔，分别标志着湖水的最深处，故俗称“三潭”。每当皓月当空，人们便可以看到“三潭”中分别映衬有多个明月的别致奇景。清代诗人丁立诚有诗为证：“三潭塔分一月印，一波影中一圆晕。下弦无月怅夜游，塔里明灯火自流。依然幻作三潭月，波绿灯红斗颜色。湖平风静波不兴，繁星更放荷花灯。”（10）另一位清代诗人陈璨也写道：“碧水光澄浸碧天，玲珑塔底月轮悬。冰壶抱影骊龙睡，九颗明珠夜夜圆。”（11）我们由此可以看出，这两位清代诗人在表现“三潭印月”时，主要还是以描绘外部景色为主，并未跳出传统描写手法的窠臼。但是美国女诗人吉利兰在下面这首诗中却独辟蹊径和诉诸想象力，着重刻画了自己内心的感受：

ThreePoolsaedMoon

ItistheTime，

Insibilantwhispers

&softheversewithoher。

&silksrustle

Astheyspeak。

StaheThreePools，theyshiver，

Saying，“Wehaveseenastrahing

Thisnight！

WehaveseenThreeMoonsa-quiver，

Priheshimmeringsatin>

OftheThreePools。”（12）

三潭印月

这正是谷物生长的季节。

那些神精灵们

似乎相互在窃窃私语。

他们闲聊时

身上轻柔的绸衣窸窣作响。

站在三潭边，他们颤抖着

说道，“我们见证了一个奇景，

就在今天晚上！

我们看见有三个月亮颤颤巍巍，

倒映在三潭那闪烁如丝缎的

平静水面上。”

诗人在湖中赏月时，似乎看到了在石塔的阴影中聚集了一些“神祇精灵”。她凝神屏息，终于偷听到了这些幽灵们的窃窃私语，原来后者为三潭上出现三个月亮的奇景而感到震惊。诗中那些所谓的“神祗精灵”，可以视之为诗人心灵的一种投射，它们所说的那番话实际上反映出了诗人自己在看到三潭三月这一奇景时的诧异心情。

“花港观鱼”这一西湖景点的特色就在于表现南宋内侍官卢允升庭院园林中的花卉与鱼池中的金鱼交相辉映。这一特征在乾隆皇帝的品题赋诗中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花家山下流花港，花著鱼身鱼嘬花；最是春光萃西子，底须秋水悟南华。”（13）明代诗人王瀛也曾在此触景生情，将欣赏园中美景的自己比做了池中的游鱼：“水上新红漾碧虚，卢园景物尽邱墟。就中只觉游鱼乐，我亦忘机乐似鱼。”（14）可是美国女诗人吉利兰对此西湖经典美景则有另一种不同的理解：

TheLagoonofFishandFlowers

Surely

TheGodshavebeen>

Upoers，

Forallthelotusbudsaretippedwi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