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围城之战
一切准备停当……炮火与刀剑,
还有精神抖擞的士兵,早已整装待发;
队伍如出巢的雄狮,绷紧肌肉,
准备一场厮杀;又如一条九头蛇,
蜿蜒前进,吐着信子犹如死亡信号。
九头蛇是杀不死的,因为你砍掉一个头,
另一个头又长出,
正如前仆后继的英雄们。
三百门大炮犹如在呕吐,
三万支火枪喷射着冰雹,
沾染着鲜血,像一丸丸药剂。
死亡的账单连篇累牍,一日一新。
瘟疫、饥荒、医师,像嘀嗒行走的时钟,
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凶讯一一汇报;
而这文字所描述的恐怖,
远远不及一场真正的战地景况。
这是唐璜初次上战场,
在寒冷又漆黑的深夜行军,
几乎不弄出声响,只管疾走,
在行军的队伍里,
唐璜可没有在凯旋门下那么信心十足,
现在,他瑟缩着,打呵欠,
瞟着乌云压顶的天空,忧郁又懒散,
希望快些破晓,但也并没有因此当了逃兵。
他们攻进了城,一个纵队杀出一条血路,
另一个纵队跟进,弯刀与刺刀撞击,
闪着亮光,或者沾满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