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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筐和岩仓村(第1页)

《花筐》和岩仓村

《花筐》是我在第九回文展上展出的作品,创作于大正四年。

这幅画在我为数众多的作品当中,从很多方面来说都应该算在大作之列,关于创作这幅画,我还留有许多回忆。其中,关于对狂人的研究,如今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妙趣。

这幅画与《草纸洗小町》和《砧》一样,都是取材于谣曲,是一曲戴着美丽的舞台面具表演的狂言。

谣曲《花筐》,据传是世阿弥(1)所作,虽然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样。

故事发生在继体天皇统治时代——住在越前国(2)味真野乡下的大迹部皇子继位为继体天皇,不久上京游玩时,将一封书信和一个花筐作为纪念赐给了宠爱的女子照日前——而照日前则带着花筐追随君王的足迹前往玉穂之都,正好碰上君王出行观赏红叶,就在君王的必经之路上等待。

照日前的可爱身姿映入君王眼帘,于是得以召见。君王想起了越前国的种种,于是宣旨让照日前在御前表演狂人之舞。因为此舞,照日前复又得宠,伴驾君侧。

这就是《花筐》的故事梗概。伴随着照日前的华丽衣裳,和表现出狂人表情的凄美能面,让人呼吸停止般如临其境,其情状难以比拟。

我虽然打算画照日前的舞姿——也就是狂人的发狂姿态,但感到为难的是,我对狂人不甚了解。

在《阿夏狂乱》(3)之类的戏剧中虽然看过女人的发狂样子,但阿夏的狂乱是被情欲的火焰点燃的疯狂,与花筐中“优雅典雅的疯狂”有所不同。

即便同为“狂乱”的舞台,阿夏和照日前的疯狂是大相径庭的。

原本,戏剧舞台和能、狂言的舞台就是不同性质的舞台——因为有此不同,对于画家来说,狂言中照日前的疯狂之态与阿夏相比,是更难刻画的。

阿夏的狂乱是彻底的,而照日前是奉旨故意做出狂乱的样子。从这点应该可以看出阿夏和照日前狂态的不同吧。

有人告诉我,要想见狂人,可以去岩仓村。

位于京都北边深山中的岩仓村的精神病院,在关西的此类医院中当属一流。虽说“一流的精神病院”这种说法有些古怪,总之,京都的岩仓医院很有名,是与东京的松泽医院并称的名医院。

虽然去了岩仓就可以看到狂人,但我担心,不知道能不能正好找到美丽的狂人作为照日前的模特。后来有人告诉我说,“某户人家的小姐也在那里静养,是位美丽的人,应该合适做模特”。于是我决定花上几日与狂人朝夕相处地生活,便出发去了岩仓村。

所谓狂人,有的静静地坐着,有的埋头专注于自己手里的事情,看了他们这样,我不由得怀疑这些人真的是狂人吗?并不觉得他们与一般人有什么不同。

从外观来看,他们浑身上下没有异于常人之处,乍一眼看上去很难区分是狂人还是正常人,但走近仔细一看,就发现他们做事的指尖和普通人不一样,我开始觉得果然还是有点奇怪的吧?

喜好围棋的狂人同好们、喜好将棋(4)的狂人同好们,各自分组下棋作战。从稍远处观看他们的姿态,实在是庄重坦**。虽然看起来是位出色的棋手,可走近一瞧,王将歪着飞过去夺下敌方的飞车,桂马越过三四个敌方的棋子深入腹地,不动声色地将敌方的王将绞杀。

王将被杀,他们的将棋也不结束。在我看来,实在是毫无规则可言,他们对将棋的兴致却如泉涌不绝。从早到晚,不,是日复一日地,毫无规则地下棋,不知厌倦。

总之看起来挺有趣。最初,我觉得他们是在胡来,但看着他们每天都重复这样的事,不禁想:说不定,这就是他们之间通用的将棋规则呢?

总之,我开始这么觉得。

这么说,狂人的棋法是不是很厉害呢?我想到。比起在既定的规则下走棋,按自己的想法自由奔放地飞马也好,杀王也好,将敌军的棋子全灭也好,都能心无芥蒂地下棋作战,一局能下一整天,在自由的作战规则下我取你的子、你取我的子……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没有比这更有趣的竞技了。

如果,将棋没有既定的规则,那么他们就绝对不能算是狂人,而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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