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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厮混一起（第3页）

叶莲娜摇摇头，说道：“不作为不代表你无辜。”叶莲娜看着这个豪华酒店套房的布置，说道，“而且，从你最近的生活来看，你应该也从那件事情上拿到了不低的报酬。”

汤普森低声说道：“K，我快五十了，当时我就想着我们不能再继续当杀手，我要退休养老！”

叶莲娜驳斥道：“我们的基金里留着足够所有人养老的钱，只要你们说，难道我不会让你们离开？”

汤普森神经质地笑了起来：“足够？只能让我在美国小镇上买一栋普通的房子，每天无所事事地在酒吧里喝酒，等着死亡哪天找上我？K，我想要的是现在这样的生活，我不想做一个普通人每天安静地等死。”

叶莲娜回头看了看林宣，问道：“林，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林宣耸耸肩，说道：“恕我直言，刚才汤普森教官说的普通生活，我想要。普通，并不容易。我是中国人，只想简单点。”

汤普森转过头，叶莲娜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们当时让我逃走，就是你们犯下的最大的错。陈被你们折磨死了，在你这里，我觉得我要帮他讨回来。”

汤普森狠狠地说道：“我没有动手，我知道自己今天活不了，但是你不能折磨我。”

沉闷的枪声响起，叶莲娜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说了不算。”

汤普森的腿上出现了一个血眼，他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这个酒店他住了几天非常清楚，除非爆炸，不然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外面都听不到。

叶莲娜说道：“这只是第一枪，你还记得当时你们朝陈的身上开了多少枪吗？”

汤普森嘶声说道：“我没有开枪。”

“对，你没有对陈开枪。”叶莲娜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可是你杀了我的猫。”

砰、砰、砰、砰……

枪声接连在房间里响起，每一枪都避开了汤普森身上的要害，但是剧烈的疼痛让汤普森只想速死。

叶莲娜慢慢地换着弹夹，缓慢的动作能给对方带来更大的压力。小孩子打针，最恐惧的不是针扎进去的瞬间，而是扎针前的等待。

汤普森嘶声说道：“杀了我，K，求求你赶紧杀了我。”

叶莲娜冷冷地说道：“老鹰，你得明白，这还不算什么酷刑。”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枪响，汤普森整个人再无动静。

叶莲娜回过头看着还举着枪的林宣，不满地说道：“我没有叫你动手。”

林宣收回枪，说道：“我只是不喜欢折磨，什么样的都不喜欢。”

叶莲娜站起来，朝着林宣走过去，说道：“那你可能有个大麻烦，你看，老鹰的血溅了我一身，我不能这样出去。所以，我得洗个澡，换身衣服。林，你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充满了**，林宣不由自主地又想起“毕业”前夕的那个夜晚。但是赵云海死亡的画面同样挥之不去。

叶莲娜看着林宣沉默的模样，笑道：“给我十分钟。”

等到两个人重新坐回车里的时候，气氛平和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等林宣问起，叶莲娜便开口说道：“下一站，俄罗斯。”

下诺夫哥罗德，马卡洛夫和安娜坐在郊区的一座别墅里，看着眼前被绑住的林宣。马卡洛夫剃光了自己的络腮胡子，梳起了背头，穿起了西装。如果不是他那双闪烁着凶光的眼睛，任谁也只会说是一个和气生财的精英商人。或许，只是身材魁梧了些。

安娜看起来比当年瘦了一圈，比起当年那个身材高大，面色冷酷的女教官，现在的安娜开始学会化妆，蓄长发，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些柔软。

马卡洛夫走上前，大手抓住林宣的头，有些得意地笑道：“我还记得你，林。当年那个瘦弱的小猴子，现在长大了。”

林宣的脸青肿，衣服上也全是血迹。他被叶莲娜卖了，刚到下诺夫哥罗德，他就被马卡洛夫的人抓住了，而本应该在他旁边的叶莲娜已不知去向。林宣清楚，他现在就是叶莲娜的饵，马卡洛夫和安娜已经上钩，可叶莲娜这个渔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提竿。他没有天真到认为自己对于叶莲娜来说很重要。

马卡洛夫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闷如奔雷，他大声地说道：“她就让你睡了一晚，就能让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给她卖命？你们还没踏上俄罗斯的土地，汤普森死了的消息就已经传过来了。林，告诉我，K在哪儿？”

林宣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

马卡洛夫脸色一变，一巴掌拍到林宣的脸上，差点把林宣扇晕过去。林宣“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马卡洛夫脱下上身的西装外套，从后腰摸出一把长匕首。这把匕首林宣以前见过，马卡洛夫从来都不离身，只是在训练营的三年，从来没有见他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