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维·帕金森医生轻轻呻吟着,眼睛微微睁开。
她感到身体虚弱而又沉重,就好像刚跑完了一场马拉松一样,脑袋里感觉就像塞满了棉花。
她困惑了好长一段时间,为什么她会光着身子上床呢?
她以前可从不裸睡的。
然后再一次呻吟起来,在床上扭来扭去辗转反侧。
她裸露的身体上盖着的薄床单摩擦着敏感异常的皮肤,使她感觉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受到刺激活了过来,特别是两腿之间,她不禁把手伸了过去,但刚伸出去几厘米就停了下来。
当她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绑在床柱上的时候,大脑中的最后一丝迷雾也消散了,她完全清醒了过来。
当她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股恐惧感笼罩了她的全身。
她挣扎着企图挣脱束缚,却发现枷锁又紧又牢靠,她哪儿也去不了。
“嘿医生,她醒了。”
“谢谢你,护士。”雅克布·索顿医生边说边走进房间。
艾维看到他今天穿着溅满油污的工作服,戴着一顶旧棒球帽,打扮的活像个机械师一样。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啊帕金森医生?我相信你刚刚休息得很不错吧?”
艾维徒劳地挣扎着,怒吼道:“你这个混蛋!快放我出去!马上给我把绳子解开!”
芭芭拉皱起眉头,俯下身来,“真是个坚强的姑娘”她打趣道,“医生,你想让我把她的嘴闭上吗?”
索顿医生摇了摇头道:“不,不,没有这个必要。她只是有点兴奋,仅此而已。她已经在那张床上躺了一整天了,可能因为不能自由地四处走动而有点烦躁。”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举了起来。
“好了艾维,亲爱的,”他甜甜地说道,“你能规矩点吗?如果你答应做个好孩子,我马上就放你出来,怎么样?”
艾维翻了翻眼睛,心里想:哦,没错。
我会规矩点的,脚镣解开之后,只要你一转身,我就马上逃离这里!
然后开口道:“好吧医生,我会乖乖得的。放我下来好吗?我想上厕所。”
医生按了下遥控器,镣铐打开了。
艾维坐了起来,揉着手腕,然后从床上滑了下来。
当看到那个疯字医生色眯眯的目光时,她想起了自己现在正一丝不挂,于是赶紧用双臂极力掩盖住身上的隐私部位,并环视了一下房间,问道:
“好吧,你把我的衣服放哪去了?你肯定不想让我整天光着身子到处晃荡吧?”
“事实上,我就是这么想的,”医生淫笑着回答,“说真的,我就想让你光着身子在这里走来走去。我看没必要让你穿衣服,因为你现在这样子更好看。而且我和你一样了解你,我知道如果我让你去上厕所的话,你很有可能会选择逃跑……这正是你的计划,不是吗亲爱的?”
“是的……”艾维回答,然后惊讶地捂住了嘴。她可不想把这话给大声地说出来!
“我也是这么想的。”雅各布若有所思地说着,朝门口走去,“我只想说,在你的小憩的时候,我也没闲着。”
艾维叹了口气,跟着他走进了走廊,医生那精神失常的同伙跟在她的后面,密切监视着他。
走廊上一共有七扇门,两边各有三扇,另一扇则在走廊的另一头。
索顿医生停在第一扇门旁边,示意艾维看看里面。
里面的东西吓得不禁她往后退了一步,并用手捂住了嘴巴。
戴维森警官正被绑着躺在床上,身上到处都是管子和电线。
一顶头盔戴在他的头上,遮住了眼睛和耳朵,毫无疑问是在向他的大脑里灌输信息。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让艾维不安的是他的反应。
安德鲁·戴维森身体此时正疯狂地扭动着,使劲地扯动着绑着他的绳索,让整个床都剧烈摇晃了起来。
这个房间显然是隔音的,因为她什么也听不见,但从他张大的嘴巴来看,这位探员显然正在拼命尖叫。
她转过身来面对着绑架她的人,低声问道:“你干了什么……他这是怎么回事?”
雅各布轻轻地叹了口气,回答道:“你知道的,有个问题我思考了很长时间,甚至在我自己遭遇那场……小事故前就开始了。”想到这里,他做了个鬼脸,“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人精神崩溃的呢?是什么推动了一个人超越其理智的极限?为什么一群人在面对同样严重的精神创伤时,有些人被它击垮了,但有些人几乎没有受到影响,还有一些人能够坚强地度过难关?”他说着转过身来面对着她,“是人格中的某种东西定义了这个精神上的临界点吗?还是仅仅由于生理反应,因为大脑中某种化学物质分泌失衡导致了精神错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