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內转了一圈,正准备回谷时,陈澈微微挑眉。
“怎么了?”
孟清玄疑惑望去,什么都没看见。
“看见了亲戚”
陈澈笑了笑,转身离开。
“那人,怎么那么像陈澈?”
坊市一角,陈山起脚。
他面前放著几麻袋灵米,旁边还捆著几只鸡鸭,鸡鸭身上都插著稻草。
陈方氏裹著袄,冻的瑟瑟发抖,呼吸之间满是白雾。一旁的陈江盘腿坐在一边,翻著一本道书,嘴里念念有词。刚刚卖出一袋灵米,陈山余光一警,忽然扫到一道人影,不由得惊呼起来。
“哪呢?”
两人豁然抬起头,望向四周。
但是,什么都没看见。
“我看见他和一个女子刚才在经过,那女子长的和天仙一般,还打著一把伞替他挡雪。不过俩人一转眼,就没影了。”
陈山咽著口水,微微一顿:
“他还活著,那他的田——”
陈澈『消失”近一年。
甚至,就连之前住的房子都塌了。
尤其八月,金云谷山门大开的消息传出去之后,看著家中唯一能修行的陈江,他们一家还是忍不了贪念,最终『借用”了那几亩閒置,长满了野草的水田。
秋收之后,立刻种上了豆,就在刚才,他们还盘算著开年再种上灵谷。
虽然。
田越多,上交金云谷的灵米多,但能留下的也多啊!
可如果陈澈回来·
“怀呸呸!”
陈方氏回过神来,打了一下陈山:“你肯定眼了,他要是还活著,知道你占了他的田,早就把你房子烧了—”
“娘说的不错!”
陈江收回目光,埋头看书的同时,也插嘴道:
“山下的所有水田,都是金云谷的。若是有所荒废,谷主定然有所不满。最迟明年秋收之前,我就能踏入链气二重。即便他回来,咱也不怕。”
“爹,娘,这田,咱们只管放心大胆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