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陈谷主身份今非昔比,若是传出去只会让旁人觉得我们怠慢了!而且,对於陈谷主的名声也不好听——”
不同的身份地位,自然要配上相应的礼仪。
“福伯,是我临时起意。”
陈澈笑著解释道。
这位灰袍老者,虽然只是链气修士,在孟家地位却不低。
孟清玄在外游歷时,他一直暗中保护。初次与孟长图见面时,他也跟在身旁。
“我记下了。”
孟清玄点了点头,左右望了望,“我爹呢?”
“族长在议事厅。”
福伯笑著上前领路,一边解释,“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族中小会,在座的都是族內的长辈,大小姐、陈谷主,请隨我来—“”
片刻后。
几人已站在了议事厅外。
福伯说了声稍后,便匆匆进去通知,
望著空旷巨大的议事厅,陈澈神识隨意一扫,里面传来的响动,顿时让他嘴角微抽。
“长图,你支持金云谷,我不反对,可你居然把筑基丹也送出去了!一枚筑基丹,便能让我族多一位筑基大修,此举可是让我族那些排队等待筑基的修士心寒不已啊!”
一位牙齿掉光,头髮稀疏的老姬,手持拐杖,重重的砸著地面,满脸不忿。
“据说,金云谷拍卖会,那颗筑基丹可是足足卖出了五千两百块灵石!而我族中一年,除去消耗,才结余千余灵石。你能帮外人,难道就不能帮自家族人?”
孟家议事厅內,诸多大修坐在那,你一言我一语。
孟长图坐在上首,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家族亦有知根知底好处。
即便出现派系爭斗,也只是会相互打压而已,不会危及性命。
但坏处是,无法做到一言堂。
在座的大修,有一半是他的长辈,还有好几位同辈兄弟,其余大多也都沾亲带故。最多只是教育一二,要是杀一个血流成河,只怕老爷子率先就不会放过他。
坐在一侧的孟长虹气愤道:
“长图兄可没有半点徇私,那枚筑基丹是他自己所得,想给谁便给谁———”
“若是留在家族呢,要知道,筑基大修才是我族立足根本。”
话音刚落,就有一位长辈呵斥道:“每年混元宗才售出三颗筑基丹,再加上其他势力,每年不超过七颗。这枚筑基丹隨便就送了出去,我心著实在滴血啊!”
方才那位老嫗,目光一斜:
“好,咱不说筑基丹,长元至今还驻扎在金云谷,那等穷乡僻壤,能比得上咱孟家吗?这不是去让他受罪吗,长元可是你的亲堂弟啊!”
“是长元自己不愿回来——”
孟长虹辩解道,“金云谷环境又热闹,而且还繁华,陈澈说话又好听,我现在都想去金云谷定居。”
“你敢顶嘴?”
老姬迈起蟎珊的步子,拐棍照头就打。
孟长虹都不敢用真元抵挡,生怕震死老姬。对方是他亲娘,还是筑基大修,
只是寿元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