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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第3页）

娄子凊进门没往那边看，自然没注意到小小的人影。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牵着人到沙发上坐下。

“我去买告白礼物，蛋糕比较正式，但是考虑到你可能不想吃，我就又问了卖玉米小馒头的阿婆今天在哪里摆摊。阿婆年纪大了出摊少，现在她女儿租了间档口，在桥东五路新林书店附近。有些远，所以回来得比较晚。昨天光跟你哭，什么表示也没有，今天给你补上。庆祝我们恋爱第一天快乐！”

透明盒子里装着一个四寸小蛋糕，风格简单，通体奶白色，浅棕色奶油，蛋糕上下围了贝壳边，顶上用蓝莓果酱画出两个小人。

很眼熟，跟纸机关后来添上的两个小人如出一辙。

“喜欢吗？”娄子凊蹲在茶几边上拆开蛋糕，紧张地搓搓手，无视后边三张看戏的脸。

莫媛点点头，眼眶发热。

我特别喜欢。

娄子凊趁热打铁:“还有小馒头，我让那个阿姨给我新蒸了一笼，每个包了油纸再放进袋子里应该还没凉，不会掉皮。”

蓬松柔软的黄色小馒头被剥去外衣，露出朴实无华的本体，四周微微冒着热气，看起来额外诱人。

“想吃哪个？都不想吃的话也行，我们去吃饭！”

娄子凊把两样东西都摆在跟前任她挑选，眼里只有和她刚在一起的喜悦，全然不在乎模考后跋山涉水带来的疲惫。

哪怕莫媛都不想吃也没关系，不在他意料之外，他们会有很久的以后。等莫媛好起来，他每天都可以送莫媛不重样的好吃的。

莫媛给足了面子，切下一小块蛋糕小口吃，很小心地避开那一对小人。

原来是栗子蛋糕，她最爱吃的。去年圣诞节，她突然非常想吃栗子蛋糕，别的什么也吃不下去。偷偷在外卖软件上浏览，好不容易看中一家口碑不错的，结果没有优惠券，不够起送，配送费十块。

莫媛感觉圣诞老人变成了劫匪，果断放弃小蛋糕的美味。

不料娄子凊晚修下课前气喘吁吁送来一个小纸盒，纸盒两侧印着那家格调极高的蛋糕店LOGO。

“放心，班里人一起拼了一整个蛋糕，我让店家多送了一块切件单独包装。圣诞快乐！”

莫媛或许这辈子都难以忘记，当时娄子凊不合时宜缩在狭窄的过道里，跑得满头大汗，轻声细语祝她圣诞快乐的场景。

“我怎么没告白礼物呢？”娄媮故作惊讶地问，伸长手臂挖一口蛋糕，“我尝尝。”

位置不够，娄媮往前蹭的时候不小心带走娄子凊小人的半个脑袋，引来一声惊呼。

“啊！我的头！我还没拍照呢！姐你谈恋爱我可没这么对你！”娄子凊抱头痛呼，难以置信地面对蛋糕上残缺的自己。

莫媛同样觉得很可惜，心疼地拉住娄子凊的手拍拍他以作安慰。

这对小人的出生娄媮也是见证者，甚至犹豫过要不要告诉莫媛。蛋糕上歪歪扭扭不连贯的笔触分明出自娄子凊之手，这么一想，她还真是干坏事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娄媮于心不忍，尴尬地把那块脑袋放回去，“实在不好意思。”

可惜破镜难重圆，刮刮补补许久，仍像是小人脑袋打了个难看的补丁。

“那是什么？”赵冏冷不丁问。

只见蛋糕上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三个小黑点，不细心的人很难发现，从远处看像是果酱意外掉落的结果，离近了看，看不出。

“是你们啊，我们恋爱的见证人，”娄子凊迟来地解释道，用手机摄像头放大到五倍，“左边圆一点的是吴婶，中间是姐姐，右边那根竹竿是赵冏。”

娄媮眯起眼睛，按住冲动的手:“娄子凊，你是说，那个以外八跪姿出现在在蛋糕上脑袋扁得像被削了只有一只眼睛的是我，对吗？”

小老弟理不直气也壮，应得响当当:“是啊！时间来不及了，我必须做出取舍！”

娄媮两眼一黑，扶住她家学霸的屁股。

吴婶从手机里看见一点黑乎乎的自己，难撑笑意，勒紧围裙回到厨房给汤加盐。

赵冏倒是不介意自己什么样，捞起屁股上不大老实的手，俩人一起去餐桌边吃饭。

莫媛一直笑着，见大家离开，放下蛋糕奋不顾身对娄子凊的侧脸啵了几口。

娄子凊高兴得找不着北，搂着莫媛的腰晕乎乎地说:“今晚来我房间吗？我们一起学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