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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说（第2页）

男人也是满面焦容。

“开了。”

“开了？”隋昕惊讶，“谁？”

办公桌后的身影站起：“就门口那位，我找人查她银行卡，发现多了钱，”几步踱到隋昕旁边，坐在沙发上。

她也才明白，顾总助理那位置显得特别空旷的原因。

“那边给的，手都伸我家门口来了！”

对面不可名状的气愤让隋昕打心里冷笑，这可不止是伸到家门口，甚至已经是伸到床头了。

她忽然想起在美术馆看过的一副作品，工整板纸上只书一列小字：玩人丧德，玩物丧志，玩女丧命。

想想真是至理名言，该裱起送到这里。

“所以都处理好了？”隋昕问。

虽然这结果跟她预料的不太一样，不过查出来就好。

“没问题了。”顾总点点头，隋昕不知他具体怎么处理的，她也管不着，反正上市关系这人下半辈子的身家，她相信对方不会开玩笑。

“所以你，最近和君成还有接触吗？”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提醒了下。

顾总抬起头，满眼的会意和深意。

“不会的。”

有种特殊的肯定。

那隋昕还能说什么，只能让对方做好准备，应对接下来的监管监察和访谈。

这关不好过，但是必须过，而一旦过了，便是对企业最强有力的背书。

隋昕那天给项目组所有人都放了一天假，她自己也回了家。

周身叫嚣的疲惫让她不禁感慨，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之前连着奋战两三天都不当回事的。

她洗了澡换了衣服正准备好好睡个觉，却从浴室出来时看到手机上一通未接来电，信息里一条视频。

隋昕伸手点开，那东西清晰度有限，却足以看清，镜头对准的是家高级会所，出入的无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镜头在几秒微晃后出现两个人，比肩接近着走入，即便只是侧脸和背影，其中一人也分秒被她认出，那挺秀匀致的线条，精心装饰的外貌，不是李路涵还能有谁？

而他旁边一位……

隋昕并不太能认清，只直觉性眼熟。

她转手给未接来电回了电话。

“看到了？”

对面是个幽幽的声音。

她轻呼口气：“看到了，那是谁？”

周霄在对面静了片刻，说出个公司的名字，正是环集的竞争对手。

“他们董事长，我派人跟了几天了。”

男人声音没有起伏地传来。

隋昕压抑着攥攥拳：“发给顾总了么？”

“发了。”对面说，又道，“我不是针对谁，只是对事。”

无波的清淡让隋昕眼眸动动：“我知道。”

她也从来没要维护谁。

两人就那么静了一会儿。

隋昕感到自己手心一抖，莫然问了句：“你身体……怎么样了？”

这突兀让对面一愣。

她缓缓开口道：“我要是不问，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