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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身（第2页）

周霄视线从文字上转回：“有点严格了，再谈谈价。”

高云熙还是有些忧心忡忡：“我看里面都是跟个人赌的，万一达不成业绩，咱们不但要赔股份，还要赔钱，而且这数目……”男人没有说下去。

周霄凝神略做思考：“业绩目标谈到7折，赔偿二选一，”他看看高云熙，“你觉得能接受吗？”

那人咂咂嘴，说自己真不知道，从来没接触过。

周霄笑笑，解释说这是投资的常态，现在为了上市考虑，都不让和创业公司对赌了，必须和股东本人赌，要想融资扩规模，也只能拼一把。

高云熙挠挠头，说让他定吧，反正他是大股东。

周霄点点头，改出一版合同发给对方，提了他们的条件。

对面反馈说需要跟投委会沟通，另外也说自己有事要安排，今晚就不跟他们一起了。

高云熙看看手机日历，叨唠了句：“难怪”，而后冲周霄眨眨眼：“晚上平安夜，你怎么安排？不约约谁？”

周霄看着他。

“也是，你想约的不在这儿，”对面笑笑，“要不你早点回去？”

“不用。”周霄淡定着。

“那人不到礼物总得到吧。”高云熙瞥他，也是操碎了心。

“嗯，准备了。”周霄摸摸手机，和隋昕的对话中，他发了意向函照片过去，而后眼神轻转，“一会儿陪我去趟恒隆，”又接着说。

他出发那天就计划好了，正好海城有隋昕喜欢那香水牌子的中国区唯一店面，他预订了桂花乌龙的新年限量礼盒。

两人去店里拿了，高云熙看看那墨金色盒子，“这牌子真小众，今儿要不跟你来，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

周霄笑看他：“你就用你那蔚蓝挺好，适合。”

“是吧，不都说是斩女香！”

“呵，”周霄点点头，“女呢？”

高云熙瞪他：“等着，正斩着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撇撇嘴，两人就着江边微凉的风往酒店走。

快走到时，高总看了眼手机：“哎，汤汤在群里喊人呢，国金中心酒吧，你去吗？”

汤汤是他们海城这边的合伙人，也是同学，知道两人来了，特意安排了这第二场。

周霄无所谓，“走吧，那去聚聚，”高云熙扯着他放了东西回酒店，两人打车出发。

那晚他们一桌同学疯到后半夜，隋昕给周霄回了信息，唯有“祝贺”二字。

周霄看着对话框，没来由地有丝诧异。

第二天下午，他陪投资人飞回了京城，高老板则留下来落实供应链的事。

两人一路又聊了投资的事，周霄目光凝在飞机光亮的舷窗上，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准备等京城的店开业，就趁热把这笔投资促成。

到时……

他轻抿一口橙汁，或许那人看他，也就不再像从前一样，只是个实习生了吧。

飞机在夜幕中平稳落地，周霄和投资人一起走出，到达口外站着一排人。

“有人来接我，你怎么走？”身旁问他。

周霄刚要说打车，眸光却在面前一处停住。

围杆外站着一个人，眼眸微压地盯着他，随着二人往外走，也行至出口前。

“这位是？”冯总略微诧异，看出此人是奔着周霄来的。

未等男孩介绍，那端主动伸出手：“成元股份周庭。”

脸上是得体的笑，却让周霄觉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