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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码（第3页）

“你们明天找顾总谈？”电梯里他问隋昕。

“嗯，”旁边应着，想了想又补问句，“你们采购合同还没定呢吧？”

“没有。”

“那你尽量缓几天，等等我消息。”难得开口提了要求。

“明白。”周霄会心笑笑，心思比谁都细密。

隋昕无非是想借他当筹码，而他，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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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周一。

摊牌如期进行，顾总却没有直接出面，来的还是李路涵。

他看了隋昕提供的东西。

“能说明什么？出差而已。”抬眼带着轻蔑。

“李路涵，这项目是不是你的？我是在救顾总，也救大家。”隋昕灼灼注视，“他再不承认，主动权就没了，后面等着那些小三小四来闹事吗？”

对面皱眉望来：“隋昕，我提醒你说话注意点儿。首先，没有什么小三小四，另外，你拼凑这些有什么意义？以顾总的忙碌程度，半个公司的预产期都能凑出来，你想断章取义麻烦也严谨点。”

男人压眉看来：“不过有句话我还是得送给隋总，世上本无事，也劝你不要庸人自扰。”

语闭幽幽注视，让隋昕深吸口气。

“李律师，那我也提醒你和顾总，人心毕竟隔肚皮，咱们做项目这么久，夫妻反目都比比皆是，更何况某些不稳定的关系。顾总有家有业有前途，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呵，”男人轻笑，“隋昕，你到底还有没有其他证据？如果只是说教……那就大可不必了，我入行比你早七年，还用不上你来教育。”

尖锐眼光瞥在她脸上，淡漠又阴沉。

隋昕紧了紧握笔的手：“李路涵，你不要过于自信，顾总现在危机四伏，你以为这世上人都傻，任你们摆布？”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对面似是烦极了，倏然起身道，“我只知道凭那些模棱两可的怀疑，你说服不了我，我也善意提醒下……”

男人转过头：“公司雇你，雇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添乱的！你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券商也不止你们一家，你掂量着办吧。”

老道、洗练地规避了她的问题，游移在故意的节奏之外。

隋昕看着那回头间凝焦的眼角，冷冷在原地坐了许久。

那晚，她告诉周霄谈完了。

“怎么样？”对方问。

“不怎么样。”

她坐在百越办公室的沙发上，幽幽远望。

男人笑笑，也没说什么，只带她去吃了顿火锅，开了瓶好酒。

“开这么贵的酒？又没什么可庆祝的。”隋昕讪讪道。

“想喝，陪我。”周霄却说，用素来的简单打败了一切。

第二天，去赴了与顾总推迟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