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反手。
将那支燃烧着的、带着她自己气息的香烟。
再一次。
精准地。
递向了身后。
递向了那个蜷缩在地、无声颤抖的、名为千早爱音的女人。
这一次。
爱音没有咒骂。
没有抗拒。
甚至没有睁开眼。
她只是凭着本能,凭着那深入骨髓的、对尼古丁和某种更致命东西的渴望,伸出了同样沾满血污和粘腻的手。
颤抖着。
却无比精准地。
抓住了那支递过来的烟。
她将它塞进自己同样干裂、染血的嘴唇里。
狠狠地。
吸了一大口。
辛辣的烟雾混合着素世信息素的味道,再次涌入她的肺部,带来一阵熟悉的、麻痹般的眩晕。
烟雾缭绕。
笼罩着两个伤痕累累、筋疲力尽、在血与欲的废墟中沉默相对的女人。
一个背靠着残破的矮几,望着窗外枯山水庭院里凝固如墨的黑石。
一个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闭着眼,贪婪地汲取着指间那点猩红的光热和尼古丁的慰藉。
空气中。
血腥味。
爱液味。
破碎的樱花与浓烈的伯爵威士忌信息素。
还有…烟草燃烧的苦涩气息。
无声地交融、盘旋。
像一首为两个癫狂灵魂谱写的、荒诞而永恒的安魂曲。
没有和解。
没有原谅。
没有未来。
只有此刻。
这死寂的。
扭曲的。
却又带着某种病态默契的…
共沉沦。
山吹色的火苗,在素世指间,无声地跳跃着。
映照着这风暴过后。
一片狼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