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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拘禁中的第三天(第3页)

“倘若他告诉勋爵,”她说,“那我就完了,因为勋爵知道我是一定不会自杀的,他必然当着费尔顿的面在我的手上放一把刀子,于是费尔顿会看到这整个悲观绝望的表演不过是一种花招。”

她走到镜子前站住看自己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漂亮。

“噢,对呀!”她微笑地说,“不过,他是不会告诉他的。”

晚上,当晚饭送进来的时候,温特勋爵也进来了。

“先生,”米莱迪向他说,“您到这儿来,可是我在拘禁当中必须承受的一种附加惩罚?您的访问对我造成分外的痛苦,您是否可以给我免掉?”

“这是怎么回事,亲爱的嫂嫂?”温特说,“您这张漂亮的嘴今天对我非常无情,您以前不是用这张嘴多情地告诉过我,说您这次回英国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自由自在地和我会面吗?不是又说过,因为享受不到和我会面的快乐,所以才不顾一切,冒了晕船、风浪和拘禁的危险吗?好呀!我来了,您该满意了。此外,我这次过来是有理由的。”

米莱迪不禁毛骨悚然了,她以为费尔顿已经把她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个感受过许多次强烈的、相互对立的情绪的女人,觉得自己的心房从来没有跳得像现在这么猛烈过。

她原来是坐着的,温特勋爵拿了一把扶手椅,拖到她旁边坐下。随后,他从衣袋里取出一张纸,一面慢慢地展开,一面说:“看呀,我是想把这样一种我亲自起草的护照拿给您看,将来在我同意让您过的生活中,它可以给您当作身份证使用。”

随后,他把眼光从米莱迪身上移到那张纸上,读道:

“押送人犯至……的命令……”温特念到这儿停住,向米莱迪说道,“不过,这地方的名称却没有填,倘若您要选择什么地方,您可以说给我听。并且,即便那是个距离伦敦一千法里的地方,也可以满足您的指望。我现在继续再读下去:押送人犯至……的命令,兹有女犯夏洛特·巴克生一名,曾由法兰西王国的法官烙过火印,但在处罚以后获得自由。她可以居住在本命令所指定的地方,永不得超越其境三法里以外。如有企图逃遁之事,必将处以死刑。该犯每日可领五个先令的膳宿金。”

“这命令和我无关,”米莱迪冷冷地说,“因为那上面的姓名和我的不一样。”

“姓名,您是否有一个姓名?”

“我有您哥哥的姓名。”

“您弄错了,我哥哥不过是您的第二个丈夫,那第一个仍旧是活着的。您把他的姓名说给我听吧,我往后一定用它去代替夏洛特·巴克生。不行吗?……您不愿意?……您不说话?好!您日后就背着这个姓名,登记在囚犯名册里。”

米莱迪始终不说话,但这一次并不是由于故意装傻而是由于恐惧了。她相信那个命令是准备去执行的,她想到温特勋爵已经提早了她的动身日期,她又以为当天晚上就会被人押走。

她心里的希望在一刹那间全部落空了,这时候,她忽然望见了那一道命令没有署名。这个发现使她感到了极大的快乐,教她没有法子掩饰这种心情。

“对呀,对呀,”温特勋爵看出了她的心事,就这样说,“对呀,您看见命令没有署名,就自以为并没有完全完蛋,这不过是拿来吓唬吓唬人而已。您弄错了,明天,这命令就要送给白金汉公爵;后天,在他亲笔署名盖印之后,仍然再送回来。再过二十四小时,我向您保证,命令就会被人执行了。再见了,夫人,我应当告诉您的话,全在这儿啦。”

“我呢,可以回答您,先生,这种滥用权力,这种用假姓名来把人放逐到辽远的地方的行为是十分卑劣的。”

“您可是甘愿用您的真姓名被人吊死,米莱迪?您知道英国法律对于一个人在婚姻上犯的罪行是不容情的,您坦白地说明吧。我的姓,更不如说我哥哥的姓,虽然和这一切纠缠在一块儿,但是为了肯定我可以一下子摆脱您,我一定不顾虑什么体面不体面,要试试进行一场公诉。”

米莱迪不回答,脸色却苍白得像尸首一样。

“噢!我懂了,您是宁愿去远方旅行的。很好呀,夫人,有一句古话说:旅行能使人年轻。我很相信这句话!无论如何,您并没有打错主意,生命是可爱的。正是为了这一层,我才不怀疑您会夺取我的生命。所以,现在剩下的事,就是进行五个先令的买卖了。我表现得不免吝啬一点,对吗?这样,我就可以不必顾虑您会引坏那些在您身边的看守。此外,您始终还有您的媚态去**他们。倘若您不因为**费尔顿没有成功,而对这类花招感到厌倦的话,那就再试试吧。”

“费尔顿并没有说过什么,”米莱迪暗自说,“那么一切都还有希望。”

“现在,夫人,再会吧。明天,我再来把我派出去送信的人的行期告诉您。”

温特勋爵站起来,用讥讽的态度向米莱迪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米莱迪透了一口气,她面前还有四天的时间。

为了完成**费尔顿的工作,四天的时间在她是够用的了。然而,她又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那就是温特勋爵也许会派费尔顿,去请白金汉在命令上署名。这样一来,费尔顿就得离开她,所以倘若女囚犯要想成功,必须要有一种继续**的机会。正如我们提过的一样,有一件事教她很放心。

费尔顿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她不愿旁人看出自己因为温特勋爵的威胁而显得惊惶,坐到桌子跟前吃饭了。随后,她如同前一天做过的那样,跪下来高声地念她那些祈祷文。屋子门外站岗的兵也如同前一天一样,停着不走,静听她祈祷。

不久,她听见了一阵脚步声,比站岗的兵的脚步声更轻些,那是从过道的头上走过来的,在她的门前停住了。

“这是他。”她说。

于是,她开始唱原来那首宗教诗了。前一天,它曾经非常激烈地感动过费尔顿。不过,她那条缠绵圆润而且唳亮的嗓子,虽然具有非常和谐的、悲伤的、颤动的力量,可屋子的门仍旧没有人打开。

凭借自己向着门上的小窗洞偷偷射出去的眼光,米莱迪仿佛透过窗洞紧密的铁栏,望见了青年人那双冒火的眼睛。不论这是一种事实还是一种幻觉,这一次费尔顿竟有力量克制住自己没有进屋子来。

不过,在宗教诗唱完好一会儿以后,米莱迪相信她听见了一声深沉的长叹。随后,她又听见了刚才听见过的那阵走过来的脚步声,如同恋恋不舍似的慢慢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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