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开步子走到了少女面前,微微弯腰看向那双漂亮的眸子。
语气充满了担忧。
「你究竟怎么了?」
离月垂眸沉默。
闷热的空气里盈满了莲花的清香,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少女抬头对上他的狐眼,轻轻唤出他全名。
「皇甫萧。」
第一次被离月这么认真的看着,皇甫萧忍不住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腰板也比刚才挺得更直了。
「我在。」
手中攥着木头兔子的力度加大了些,离月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尖,声音低如蚊呐。
「你是不是准备回去南楚了?」
…
书房里。
楚山跟皇甫景在半路分开后,就回去跟言君诺汇报了。
「没有进去看?」
言君诺把手中摺子做好批注放一边,异常熟练的抽出另外一本摺子。
即使是听楚山汇报,他的注意力也没有丝毫的分散。
楚山恭敬的垂首。
「是的,大抵是怕污了眼睛。」
污了眼睛?
言君诺眸子微微一沉,没有再说其他话。
见言君诺没有再表态,楚山试探性的开口道:「到今晚子时,刚好三天三夜,若是没死…」
「杀了。」
随着两个字轻飘飘的落入楚山的耳中,一本摺子又做好了标注。
「是。」
另外一本摺子摊开。
言君诺一目十行。
「地牢里的肮脏东西都清理了吗?」
「已经清理了。」
觉察到言君诺的心情似乎不大好,楚山不敢再多说其他,连忙退下。
楚山离去后。
言君诺才在堆积如山的信函摺子里抬头。
狭长的眸子阴冷深邃。
皇甫景长期浸淫疆场,对于这种事情,定然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