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知乐摇头,狐眼难以抑制的染上了几分担忧。
「沈墨池毕竟是上一世的赢家…」
伸手重新把她往怀里一带,言君诺不让她看到自己眼底的凝重,语气轻松的说道:「可是在你我死后,他的皇位能坐多久,我们都不知道,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项知乐总觉得不对劲。
「沈墨池把手伸到了项府,且,西夏的刺客,似乎与他认识…」
看着已经没入湖面线的如血夕阳,言君诺眼底划过一丝冷光。
「当初你我就是着了西夏的道才有这般惨烈的结果,而项羲丶项贇跟我那两个好侄儿,在那时候似乎都跟西夏关系很不错。」
项知乐的狐眼慢慢覆上一层红,心底恨意快速滋长,她的身体慢慢开始颤抖。
「再结合当年外祖在南楚一战之时战死,那一战胜得惨烈,军功却刚好足够让项羲讨一个兵部侍郎的位置…」
一双温热且修长的手轻轻在她的后背拍了几下,奇迹般的把她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光。
手的主人轻声安慰道:「本想让项府灭在流寇手中,如今看来,不需要了。」
通敌卖国,不配有这么「轰烈」的灭门方式。
「你觉得,五月二十这个日子如何?」
天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弯半圆的半透明月亮,项知乐抬眸看着灰蓝灰蓝的天,嘴角微微一勾。
「王爷说的,都好。」
那个女人,明天应该就到了吧。
两人用过晚膳后,言君诺出去了,将近半个时辰都没见他回来。
以为他有公务要处理,项知乐并没有遣人去催促。
径自沐浴过后就回床了。
翻来覆去想着自己的猜测,心中疑团更甚。
按道理来说,平南王是大凰唯一一位异姓王,立下的是跟言氏先祖打下江山的大功绩,得一富庶封地偏安一隅镇守一方,实在是没有必要去混淆血脉。
按照札记记载,历任平南王似乎都对大凰忠心耿耿。
一切的改变都是从上一任平南王沈晏殊开始。
可是,从上一任平南王来看,他做的事情,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说他是坏人,他却一直镇守在大凰的南方没给南楚半分可趁之机;说他是好人,他却把言姓皇室搅得一池浊水,最后他的儿子还夺了言氏的江山…
如果沈晏殊真的是西夏人,那么…
沈墨池对他父亲的真实身份,知道多少呢?
还是说,他早已知道一切,只是不屑回去西夏认祖归宗而已?
沈墨池插手项府的事情,意欲何为?
言北祁寝殿的事情,他告诉没告诉言北祁?
一连串的问题争先恐后地钻进了项知乐的脑海里,项知乐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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