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第二个信息就顺理成章的成立了。
不管第二个信息的真假与否,只要事情一旦捅出去了,清王就必须要负责。
有了这个猜测,自诩聪明的他立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串联了起来。
首先一点,他可以肯定。
慕君焱肯定是跟项府有关系,跟项府二小姐肯定也有交情,否则慕君焱就不会因为项府聘礼的事情三番四次的来找他麻烦了。
其次,听昨天那个刻薄的丫鬟说,项府二小姐因为他的人上门要债把项府的家底掏空了,害她拿不出嫁妆嫁不了人…
据他所知,项府二小姐如今已及笄几个月,摄政王妃嫁入摄政王府的时候是十六…
嗯,好像也很合理。
他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她其实就是肚子等不及了,但是又嫁不出去,所以把气撒在他身上呢?
呵,当他是软柿子可是没有好下场的…
就在翟九陌正要打算遣人再去把项天歌掳来之际,门房来报,说一位自称是项府来的夫人,来给九爷「还」东西了。
想起自己的一把秀发,翟九陌当即没有半分耽误。
在侍女为自己束好了发穿好了衣服后,大步流星的往前厅赶。
…
前厅里,张茜儿拘谨的坐得端正,身旁的紫檀木案几上,是一个已然打开了的包袱。
包袱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码得整整齐齐,乌黑发亮的长发。
身后莫名感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她本能的往后看了一眼。
翟九陌正满眼阴鸷狠厉的看着她身旁的那一把长发。
张茜儿立刻起身对他开口道:「翟九爷,发生了一点误会,茜儿奉命前来解释。」
「小姑年少不懂事,还望九爷大人有大量,莫要见怪。」
她的声音带了几分急促,生怕说慢了会被翟九陌拒绝似的。
实际上,只有张茜儿自己知道,她现在的心因为惊惧,都快要跳出嗓门了,连手上的丝帕都被手心的冷汗浸湿了。
她不明白,明明面前的男子只是一个商人,为什么身上的威压会这么重?
连她那个为官十数年的父亲,都不一定有他这份威严。
翟九陌看着自己精心打理的秀发就像一把扫帚尾巴一样安静的躺在案几上,双拳紧握得「咯咯」作响。
一字一顿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那般。
「把那个贱人交出来,这事可以既往不咎。」
他的心在滴血…
他的秀发…
他那一把乌黑柔顺且带着香气的秀发…
没等他为他的秀发哀悼完,张茜儿为难的开口了。
「翟九爷,别的都好说,但是小姑是万万交不得你手上的。」
「交不得?」
翟九陌挑眉冷笑,眼底杀意若隐若现。
「姑且不说你项府欠我银钱拖着一直不还,如今还绞我头发,这新仇旧恨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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