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理非常谨慎,她肯定不会回答这种百分之两百踩坑的回答,架不住于咏糖嘴比脑子快:“什麽?”
“周傢儿媳妇。”周敬航瞳孔闪烁冷嘲热讽:“每月给你三百万,不用生孩子,不用孝顺长辈,还多一个怨种老公当牛做马随叫随到。独一无二的划算,考虑看看?”
于咏糖默默地把自己嘴巴闭上。
哦,原来我也是臭情侣py的一环。
鬱理气得想打他,口无遮拦的臭男人!她夺过于咏糖手中奶茶,打算全部泼在男人身上。
周敬航完全预判她的行动,率先执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怀裡一合,她愤怒地捶打,高跟细恨恨地踩著他的皮鞋。
周敬航不为所动,他看向呆瞭的于咏糖,问:“结束瞭?可以走瞭没?”
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拍摄结束后通常会和摄影师过目成片。于咏糖想把鬱理救回来,奈何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已经逐渐不耐烦,她讷讷点头,说:“没事,你们有事就先走瞭,后续工作我跟上就行。”
周敬航握著鬱理的腰,她就像搁浅的鱼,象征性地挣扎两下,两条又长又白的手臂软绵绵地垂下。片刻,尤觉不甘,兀自愤愤地一阵猛捣。
他把鬱理丢到后座,司机调整后视镜,问:“少爷,接下来去哪?”
“少爷!”她捏著声音,非要恶心他:“少爷你醒醒吧!蚂蚁竞走十年啦!”
周敬航面色不改,他单手压著鬱理肩膀,严丝合缝地控在怀裡。
他给司机报瞭个地址。低头,在她匪夷所思的目光中,吻过她或许是因为愤怒愈发红润的唇:“我要是少爷,你就是我的女人。”
鬱理:???什麽妖怪夺舍瞭我的前男友!把我的疯狗还给我!
周敬航手机震动,他接起,声线慵懒冷淡。鬱理不想听他的私人电话,她的眼神转向窗外。
雾蒙蒙的天气,最后一丝阳光被铅云挤压殆尽。
但是护城,很难看见纯粹的蓝天,抬眼望去,天空被高架桥、轻轨和密密麻麻的电线挤占。
她不知道周敬航打算带她到哪裡,事实上她也没那麽在乎。这个疯子,隻要不带她去死就可以。
他以一声“嗯”结束电话,沉默片刻,他拥著鬱理的手忽然紧瞭紧。
下巴抵著她蓬松轻盈的卷发,他轻轻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有种变态的、病入膏肓的痴恋。
“干嘛!别跟狗一样。”
她的脖子被他弄得很痒,不耐烦地呵斥。
“我们是什麽关系?”他突然问。
“你疯瞭?”她说:“白痴问题!当然是前男女朋友兼炮友。”
周敬航冷酷地看著她,鬱理完全不悚,她往后一仰。后脑重重地撞上他下巴,柔软口腔撞到坚硬齿列,舌尖顿时尝到腥重的甜味。
他一下子变得愤怒,但很快,在她半回著头,洋洋得意的眼神中,不动声色地把心底所有汹涌而来的恶念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