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些人的机会来了。
说什么也要让代王满意。
“红河平原,是他们李朝的命脉,他们要是丟了,就失去了赋税粮食。不用咱们出手,他们自己国中的反对势力就能把他们弄死。所以李氏就算是明知道这些人都要死,也不会放弃红河平原的。”
“咱们只需要到一个个的关隘,慢慢围歼!”
一行人定下大的战略之后,心中对这场仗,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思路。
李师顏又提出,“我看他们提出请降,咱们也不能完全不予理会,可以和他们谈!”
“吊著他们,给他们看到一点和谈的希望,但实际上並不相饶。如此一来,可以瓦解一部分抵抗,免得他们铁了心要拼命。”
吴玠点头,“此言甚善,可使我伤亡降低,或许还能分化他们。遇到哪个李朝將领打的好了,我们就提出要李朝杀了他,如此就可以继续和谈。”
“哪怕除不掉,也能增加猜疑。”
他们这伙人,和三大主力还不一样,那边是真打硬仗。
吴玠他们,已经灭了三个大国,还有西域、吐蕃无数势力。
他们懂得和这些番邦的统治者斗心眼。()
李朝倒是代代国主都得到了大宋的册封。
他们在马关祭天之后,从红河上游出发,沿著河谷进入李朝境內。
李朝杜太后的弟弟,辅国太尉,掌管內侍省和禁军的杜英武,出战刚到宋境就被俘。
李朝上下,收起了原本的骄纵之心,开始慌了。
野猪河,是从大理进入李朝的第一道天险,两岸为拔轴山(海拔1800米),仅有一狭窄渡口可通人马。
李朝在此设“镇远关”,驻守广源州边防军三万,及熟悉山林作战的儂族土兵,由李朝边將阮公著统领。
他一早就开始布置防线,广源州兵为中军,持竹盾、短刀,儂族土兵为两翼,设伏於拔轴山密林,另调占城象兵50头,必要时候,衝击吴玠的军阵。
吴玠带著三万骑兵,在白族战士的配合下,大败阮公著,斩首无算。
吴玠下令,將被俘的阮公著和其他顽抗的李朝兵一起,在河畔斩首。
人头滚滚,血流漂杵,红河的水,一度变红。
逃走的李朝败军退守红河上游要塞“鬼门关”。
鬼门关守將范群,也是李朝官宦世家出身,和杜英武乃是政敌。
他深知红河是李朝“国脉”,若这支凶残至极的兵马顺流直下升龙,都城必危。
他立即请旨求援,李乾德调集殿前司禁军1万人、侍卫亲军5000骑兵、真腊水军2000人,防守富良江到鬼门关一线。
李乾德此时也不再自信,他封范群为“討宋大都督”,要他依託“大越长城”南段,加固的木柵、壕沟布防。
一定要拦住这路人马。
过了镇远关之后,天地便仿佛豁然开朗,不再是无穷的山地。
树林、稻田、村庄以及大片的庄稼地,出现在南征军的眼前。
红河冲刷的平坦的原野,確实是適合耕种,也是上天的恩赐。
隨处可见的房屋人烟,让吴玠相信,自己已经进入了李朝的腹地!
自从破镇远关之后,吴玠一路上再也没有遇到有力的大军阻击,只有小股游击袭扰。
直到进入了李朝的膏腴腹地,仍然十分轻鬆顺利,顺利得叫人觉得有些不安!
他是个宿將,这点嗅觉还是有的,马上派人四处查探。
果然,李朝在前面布置了严密的防线,就等著自己撞上去。
十月中旬,吴玠已经靠近鬼门关,眼前就是富良江,又是红河重要的支流。
中军行辕內,一张简陋的大地图摆在吴玠的面前。图画得很简单,比例尺、地形等信息都未能反映出来,不过重要的江河、城池、关隘却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