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灵溪原本还笑嘻嘻地,突然又有些紧张,小声道:“我听继母说,肚皮尖尖的,就生男孩儿。如果圆圆的,就生女孩儿,可我瞧来瞧去。也看不出是尖是圆,你快帮我看看。”
陈绍笑著托著她的屁股,道:“她也只生了一个,哪里就总结出经验来了,亏你还信她。”
种灵溪认真地说道:“可咱们家就她一个生过。”
“不管生男生女,我都一样开心。”
“那就好。”种灵溪吐了一口气,明显是真信了。
都是丫鬟们嚼舌尖,说生了儿子对夫君有多重要,其实这有什么,以后接著生唄
天色已晚,陈绍上床之后,就安静地躺在环环身边。
虽然嘴上说著男女一样,但是对此时的陈绍来说,一个儿子无疑是重中之重。
若这个儿子是原配正室生的,还是西军领袖种家的女儿生的,那就更好了。
定难军急速扩张起来,需要的就是中下层有经验、会带兵的武官。
可以迅速拉起一支队伍来,以战代练,快速成长起来。
种家无疑就具备这个能力。
如今老种在自己府上做参谋长,小种在前线当將军,两边算是很默契地合作起来了。
若是环环顺利生下一个儿子来,定难军和种家的关係,就会更加稳固。
大宋唯一有点战斗力的西军,再站到自己这边的话,陈绍想不到还有什么阻碍。
他正想著的时候,环环突然又贴了上来,小声道:“夫君,其实你还是想要一个儿子对不对?”
陈绍笑著握住她的手,用手指挠了挠她的手心,“环环给我生的,男女我都喜欢,你看阿锁不就知道了。”
似乎是想到了陈绍对阿锁的疼爱,环环不禁又信了。
她和陈绍握著手,一起瞪著眼看向夜色中黑黑的屋顶,说道:“你放心吧,我还会一直给你生的。”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欞,洒在酣睡的陈绍脸上,將正做好梦的懒人唤醒。
这一夜陈绍睡得很香,他也是有些疲倦了,局势紧绷如此,纵然未曾亲自上阵廝杀,消耗的精力也著实不少。
揉了揉眼睛,陈绍犹豫是否要抱著被子再赖一会儿床,房门响动,环环的侍女香儿捧著一个铜盆走了进来。
“老爷醒了,婢子伺候您洗漱。”香儿怯生生的,自家这姑爷身份变化太快,如今都是大王了。
她也学著那些西域的狐媚子,叫自家大王老爷,说著蛮顺口的,而且显得亲近。
其实这个叫法,在宋朝和之前时候,都是蛮夷的习俗。
后来蒙古杀进来,才在中原流传开来。
“王妃呢?”
“王妃用膳之后,会去暖阁歇息。”
香儿將铜盆放到榻边,將手巾浸透拧得半干,缓缓敷在陈绍脸上。
感受著脸上火热带来的舒適,陈绍舒服地哼出了声音。
感觉到小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按揉几下,隨后便將手巾沿著他的颈项、胸腹向下擦了个遍。
身上清爽后,又挤出这个时候的『牙膏,用牙刷蘸水之后,开始刷牙。
在中原,宋朝牙刷的形制已与现代牙刷高度接近,由刷柄与植毛两部分组成。
刷柄多採用竹、木、骨(虎骨、象牙、驴骨等)或角等天然材料製作,其中骨质刷柄因质地坚硬、易於保存,是当时较为常见的材质。
在大宋,牙刷已成为大城镇中的日常用品,並形成了专门的售卖產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