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姐姐……你睡了吗?”
清越的呼喊被刻意地压低,从门缝渗进来。
池素抖下身体,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欲攫住她,埋在腿心间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加深动作,湿黏体液不断沁出,让那进犯变得愈发顺畅,带着令人羞耻的咕啾声响。
池其羽并没多大的事情,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在开学前还和朋友约了场演唱会,明天再告诉姐姐也可以。
池素蜷在床垫中央,像尾搁浅的鱼。
“小羽……”
这声呼唤漏出唇缝时,她自己的手指正埋在身体里。
那处温暖的巢穴早已泥泞不堪,指节无师自通地弯曲,用凸起的骨节去刮搔、去顶撞内壁上那些细微的颗粒。
每次精准的碾压,都拽出声短促的鼻音。
“嗯…”
可空虚是渗漏的水,漫过所有战栗的感官,却始终差口救命的氧气。
不过半晌,手腕便酸软得厉害,那股自我抚慰的节奏难以为继。
动作慢下来,停顿下来,最后彻底抽离。
湿凉的空气立刻贴上暴露的私处。
她呼出一口灼热的气,颓然倒下。
眼皮合上,无边的黑暗里,懊悔像沥青般泼洒而来。
她在做什么?
想着她那亲生的妹妹,用手指满足自己?
妹妹无瑕的脸庞在脑中是圣像,而此刻她双腿间黏腻的触感,却像最下作的亵渎。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疑问没有答案,只有阵尖锐的羞耻刺穿胸腔,让她在凌乱的床单上蜷缩得更紧,像个被捕获的罪人。
次日清晨,池素有点无精打采,尽管如此,她还是仔细地在房间里画个素颜妆,带着宿醉般的倦怠挪下楼梯。
餐厅长桌映着晨光,池其羽正用叉子肢解溏心蛋,蛋黄像脓液渗进烤吐司的毛孔。
她罕见地在这个钟点遇见姐姐,发现对方眼下浮着两片青灰,仿佛被人用油画笔蘸着失眠夜涂抹而成。
她其实想开口问姐姐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让两人接下来共餐的时光不至于尴尬,可在接触到对方空洞的目光时断头。
池其羽撇撇嘴,转而继续进食,肉脂在齿间发出细微的尖叫。
沉默在增殖。
只有银匙撞击骨瓷的声响,某种暗哑的香氛正从姐姐身体飘散——广藿香裹着霉变的玫瑰,尾调掺着动物腺体的腥甜,像开在墓园里的潮湿皮革。
池其羽的鼻腔黏膜被这气味舔舐着,突然想起童年那个总在漏雨的洋馆。
呃,也好想问对方用得什么香水,怎么劲劲的这么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