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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第二手准备六更（第1页）

由于明日香精神受创，短期内无法驾驶EVA，NERV高层，或者说其背后的SEELE，迅速做出了人员调整。

来自欧洲支部的第四适格者??真希波?玛丽?伊兰崔亚斯，被紧急调派至日本总部。

真希波。。。

铁门在身后轰然闭合，震落头顶锈蚀管道上的铁屑。空气骤然变得潮湿阴冷，混杂着机油与腐烂电缆的气味。通道两侧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像是垂死生物的心跳。陈瑜停下脚步，指尖轻触墙壁，金属表面传来细微的震动??地下三百米深处，有某种重型机械正在运转。

“剑介还在B3层的数据核心室。”铃原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经过加密压缩后带着沙哑的电子音，“他用野村教授留下的密钥绕过了第一道防火墙，但第二层是活体神经锁，需要实时同步两名适格者的脑波才能破解。自律炮台每十二分钟巡逻一次，你们只有九分钟窗口。”

“我们得快。”明日香低声说，枪口始终指向前方幽深的走廊。她的左臂仍在隐隐作痛，肌肉不时抽搐，那是旧伤与LCL排斥反应的残留。可她没时间处理这些。每一秒拖延，都可能让剑介成为SEELE数据库里又一具标注为“实验失败”的尸体。

陈瑜没有回应。他的瞳孔微微扩张，视野中浮现出无数交错的数据流，如同蛛网般缠绕在现实之上。空气中漂浮着看不见的监控信号，地面裂缝渗出微量LCL液体，在红外视角下泛着诡异的粉红色光晕。他能感知到三百米外剑介的呼吸频率、心跳节律，甚至对方大脑皮层因长时间高强度运算而产生的轻微癫痫样放电。

“我能引导你们。”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别开灯，别触发声控装置。跟着我走，一步都不能错。”

他们贴着墙根前进。每一步都踩在监控盲区的边缘。陈瑜的脚步精准得像一台机器，仿佛早已将整座基地的结构刻入骨髓。明日香盯着他的背影，注意到他脖颈后的金纹已经开始向耳后蔓延，细密如电路板的纹路在昏暗灯光下闪烁微光。

“你是不是……早就来过这里？”她突然问。

陈瑜脚步一顿。“不是‘来过’。”他缓缓回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是‘经历过’。那些记忆……不属于现在的时间线。”

她心头一紧。“铃原说的‘时间闭环’……你是认真的？”

“我不是在做梦。”他抬手按住太阳穴，指缝间渗出一缕血丝，“每次靠近NERV设施，那些画面就越发清晰??初号机暴走、使徒降临、补完仪式启动……还有你，明日香，你在第九使徒战役中自爆，为了掩护我冲进中央教条……那一幕，我亲眼看过三次。”

她呼吸一滞。“你在胡说什么？那场战斗还没发生！”

“但它已经发生了。”他声音沙哑，“在另一个时间里。我们死了，世界终结了，然后……重启了。而‘亚当之泪’，就是重置按钮。它不是开启补完的钥匙，而是阻止补完的保险栓。”

明日香死死盯着他，手指不自觉地扣紧扳机。“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重复命运？”

“不。”他摇头，“命运可以被干扰。变量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打破循环。而我们……是我们自己制造的异常。”

前方转角处传来金属摩擦声。一道红光扫过地面??自律炮台的扫描束。

陈瑜猛地抬手，掌心对准天花板。一股无形的电磁脉冲瞬间爆发，整条走廊的灯具全部熄灭，监控摄像头爆出火花。炮台发出短促的警报，随即陷入静默。

“走！”他低喝。

三人疾步穿过封锁区，进入垂直电梯井。佐藤熟练地撬开检修面板，接入便携终端。“B3层被物理隔离，主升降系统已被锁定。我们只能爬下去。”

钢索冰冷刺骨。他们在黑暗中缓缓下降，耳边只剩下呼吸声与绳索摩擦的吱呀声。越往下，空气越沉重，弥漫着一种熟悉的气息??LCL，但更浓稠，近乎液态。明日香感到胸口发闷，仿佛有东西在试图渗入她的肺部。

“这味道……不对劲。”她说。

“不是普通的LCL。”陈瑜闭眼感应，“这是经过基因编辑的版本，含有神经链接诱导剂。吸入超过十分钟就会产生依赖性幻觉，让人误以为自己正融入集体意识。”

“洗脑气体？”佐藤颤抖着问。

“比那更糟。”陈瑜睁开眼，“这是‘预补完’程序。SEELE已经在为全民融合做准备，只要仪式开始，整个城市的大气系统就会释放这种改良型LCL，届时所有人都会在无意识中交出自我。”

电梯底部近在眼前。最后一段钢索突然崩断，三人坠落两米，重重摔在金属平台上。明日香翻滚起身，枪口迅速锁定四周。空荡的走廊尽头，一扇厚重防爆门半开着，内部透出幽蓝的光。

“数据核心室。”陈瑜低声说，“剑介就在里面。”

他们小心翼翼推进。室内布满老旧服务器阵列，中央平台悬浮着一块全息投影屏，显示着不断跳动的代码流。一名青年趴在地上，头戴神经接口头盔，四肢轻微抽搐，显然正处于深度脑机连接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