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那是你同学啊……”
面对家人七嘴八舌责备和不理解,我胸口堵得发慌,像压著一块巨石。
看著他们担忧、愤怒又困惑的眼神,我真想大吼出来:你们知道什么?就是这个“好心好意”的畜生,很可能就是害爷爷突然病危的凶手,他来看戏,他在演戏,他在猫哭耗子。
但我不能。
戒指给出的100%概率只是我的“推测”,我没有直接的证据。
现在说出来,除了让本就心力交瘁的家里人更加恐慌绝望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还会打草惊蛇,张威背后……谁知道他还有什么手段?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和喉咙口的腥甜,胸口那块乾门玉牌带来的暖意似乎给了我一丝支撑的力量。
我看著家里人,声音低沉沙哑,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和坚决。
“爸,妈,大伯,二叔……这件事,你们不用管,我心里有数。”
“你们只需要记住,张威……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的目光重新投向那扇紧闭的、象徵著生死的抢救室大门,仿佛要將那扇门看穿:“现在,我只想知道爷爷怎么样了。”
家人被我语气里的沉重和决绝镇住了,责备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我爸重重嘆了口气,颓然坐回长椅,双手再次捂住了脸。
大伯和二叔也沉默下来,焦躁地踱著步。
我妈则捂著嘴低声啜泣,担忧的目光在我和抢救室大门之间来回移动。
走廊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时钟滴答走过的声音,每一秒都像是在心尖上重重敲击。
那冰冷的30%概率如同利剑悬在头顶,不断地提醒著我爷爷此刻的危险境地。
我靠墙站著,闭上眼,试图平復汹涌的心绪,但张威那张虚偽而怨毒的脸,爷爷慈祥的面容,还有戒指给出的冰冷概率,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疯狂闪现。
爷爷……您一定要挺住!
一定要!
就在这压抑到极点的气氛中。
“哐当!”
抢救室那扇沉重的、象徵著生死界限的大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急促地推开。
一个戴著蓝色手术帽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护士急匆匆地冲了出来。
她的脚步慌乱,眼神中充满了焦急,甚至顾不得消毒程序,沾著点点暗红色血跡的橡胶手套还戴在手上,目光在走廊里焦急地扫视著,声音带著明显的颤抖。
“苏大山的家属!”
“谁是苏大山的家属?”